拜师的事商秋云没再推辞，带着秦榴到住所后面的练功场开始练功。
这是一块空地，去中原找秦榴前崇凛刚收拾好，就是考虑到她需要一块练功的地方。
“一手长鞭一手剑，魔剑里适合这两个武器的内功心法有一个，能练出来，如今的中原武林没人是你的对手。”
“如今？”秦榴蹙眉，问道，“师傅，我要多少年才能练好这门武功？”
商秋云说：“这套内功难练，招式也极难掌握，以你的资质，起码得十年。”
“十年后我练出来，中原武林里会有人与我不相上下吗？”
“这我可说不准。”
秦榴低头看了眼两手的武器，深吸一口气：“好，就十年，十年内我一定练成，然后我再练两年。”
“为什么？”练成了不着急回去报仇吗，为什么还要再多练两年。
“十年变故太大，万一十年后中原武林出了很多更厉害的人，我回去不但报不了仇，还会白白送了性命。”秦榴说，“十年都等了，不怕多等两年。回去和中原武林为敌，我不可能全身而退，但即便是死在中原，仇也得报完！”
从中原到魔教，一路上秦榴想了很多。
她又不是求个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
唯一怕的，是自己本事不够，杀不了仇人……
商秋云在她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影子……
“咳咳……后面的事如何安排你自己决定，唯有一点我一定会插手，你既然拜我为师，那你有没有资格出师离开，由我说了算。现在只需要努力练功，别的事情，有为师在。”
……
秦榴很能吃苦。
长鞭练起来不容易，常常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晚上回去自己在屋子里上药，实在忍不住了才哼唧两声。
这些事商秋云不管，秦榴也不用她来可怜。
现在支撑着她的是恨，能不能撑过来，就看她到底有多恨。
月下，崇凛拿了酒和商秋云坐在一起闲谈，说起了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起初的每一步，都是恨意在驱使，我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
“你现在，算是撑下来了？”
商秋云没有立马接话，沉默一阵，喝了几口酒：“习惯了疼痛，就不会再感觉到疼痛。”
崇凛也仰头喝了口酒：“你是希望她继续恨，还是希望她放弃恨，重新做回一个正常人？”
“正常？那得等她报完仇，才会有做回正常人的想法，现在去和她说这些，只会进一步刺激她。”商秋云张开手指放在天上的月亮前，“恨会使人疯狂，也能使人坚强，她现在很好，不用刻意去改变，过几年吧，再过几年看看她是选择继续疯狂，还是选择理智坚强。”
崇凛盯着商秋云看，看了好久。
“干嘛这样看着我。”
“在想你现在是过度的疯狂，还是自欺欺人的坚强。”
商秋云不高兴的嘶了一声：“你今晚说话真不中听！我不高兴了，快点哄我。”
崇凛扭头看向月亮：“教主约我明天去游湖，你给我想个办法婉拒。”
商秋云唰一下挪到崇凛面前，看着他那张冷峻不苟言笑的脸，说：“你最近桃花开得也太旺了吧！男的也招？不过这个不行，他摆明了想压你，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回去我就把你手机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全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