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是这样想的,毕竟时零已经长大了,想必也不喜欢朕整日替他安排好一切。既然如此,那就依各位所言,还是让时零自己去选吧。”
“陛下!”
“好了,朕也乏了,若是爱卿没什么别的事,就退朝吧。”
时宇明摆着不耐烦了,要不然也不会现在说退朝。在他起身的时候,宰相开口拦下了他。
“陛下,老臣还有一事禀报。”
“近日有大理寺禀报,说在城门处查到了几十只被杀致死的信鸽,他们的脚上全都看不到信件,老臣怀疑,这是有人刻意为之!”
时宇拧眉,他们好不容易太平了一阵子,就不能时间长一些吗?
“既然如此,那就请宰相去大理寺监工吧,务必要让大理寺彻查此案。另外,再派人去查探一下蒋书云的行踪,看看他们到没到地方。”
“臣遵旨!”
时宇站起来,转身从侧门走了出去,时零还在殿内跪着,他还要赶回去听他狡辩。
“父皇,儿臣参见父皇。”时零很有眼力见,在殿门打开的时候,他就知道是父皇回来了,于是忙不迭的转身行礼。
“赵德全,你怎么不点上烛火?这殿内能看清什么?”时宇忽略了时零的行礼,只是抱怨着殿内漆黑一片。
赵德全连忙着人点上烛火,然后扶着时宇坐在了龙椅上。
“陛下息怒,是老奴眼拙,上了年纪的人总归不好。”
“是啊,朕先前都没察觉到,话说老大,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见被提及,时零还没来得及欣喜,便被时宇的话问的愣了一下。
“父皇……不是您叫儿臣在这里面跪着等您吗?”时零俯下身子,头几乎是垂在了地上,“儿臣惶恐,还请父皇明察!”
“你惶恐?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回了京城先不来向朕请安,倒是跑去沐浴,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时宇觉得,昨天时零不来,就是丢了他皇家的面子,所以时宇这回没这么容易消气。
“父皇恕罪!儿臣纯属是无心之举,还请父皇明鉴啊!”
时零颤颤巍巍的辩解着,将小心翼翼的样子做到了极致,而后又惊慌的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肩膀剧烈的抖着。
“儿臣只是不想父皇看到儿臣脏乱的模样,谁知道就错过了,儿臣、儿臣当真无心啊!”
时宇嗤笑一声,伸手摘下了头上的皇冠,递给了一边站着的赵德全。
“你若是无心,还能有谁是有心的?”他挥挥手,“罢了罢了,朕就罚你在自己的府上闭门思过吧,至于朝中的那个职位,朕再想想,你下去吧。”
时零拢共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就被时宇一脸不耐烦的轰了出去,赵德全无奈的站在他的对面,摊了摊手。
“殿下,您先回去吧,陛下这样,其实已经不计较了。”
“本殿知道,劳烦赵公公好好照顾父皇,若是有事,请立即告知本殿。”
“那是自然,老奴恭送殿下。”
时零勉强笑了笑,却在转身的一刹那,神情突然变换,眸底的阴鹜逐渐显现,其中还带着阴狠,以及一抹杀意。
皇后在宫中等着消息,着急的来回踱步,就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等了许久,却只等到了一脸阴霾不满的时零。
“如何?你父皇说什么了没有?”
“母后,儿臣觉得有些不对劲,父皇今日训斥了我,却还是让我回府上思过,儿臣有些惶恐。”
皇后拧眉看着他,显然也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你难道没跟你父皇认错吗?”
“当然有了,儿臣从五更天的时候就跪在了殿外,父皇出来的时候还说叫儿臣进去跪着等。可是儿臣没想到父皇还是在生气。”
时零可惜的说道,脸上的小表情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父皇还说那个职务的事还要再考虑考虑。”
皇后转身,听着他的话,却稍微的安心的许多,“傻孩子,你父皇这是在考验你呢,你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堪当大任?”
“母后,您是说……”
“本宫也只是猜测,还是要看你日后的努力,若是你自己不争气,那本宫做的再多,也都是无用的。”皇后放柔了声音,带着些劝告,看着时零说道。
时零抿唇点头,这一次像是完全听进去了一样,真是难得。
没待多久,时零就坐着马车出宫了,皇后眼瞅着到了时辰,便端着一碗刚做好的汤,准备去找时宇,趁机说点好话,让他能对时零少点苛责。
时宇这些年在龙椅上坐的安心,对时零这些小心思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在皇后来之前,时宇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决定再磨练磨练时零。
并决定将时兰放出来,一个皇子总不能一直在一个小宫殿里面待着。
“你去国库里拿出几件上好的东西,送给兰儿,就当是补偿吧。”时宇淡声吩咐着,听不清喜怒。
“是,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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