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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走不动路,她好笑地俯下身,道:“想要哪个自己拿。”

肉嘟嘟地手指了半晌,有点苦恼,最后选了一个会耍剑的侠士。

路过杂耍的街道,众人围成一个圈,苏晚晴挤不进去,只得站在一边的石头上,伸长脖子去看。

“小主人,抱抱!”苏晚晴刚想去抱。

剑河抢先一把将人提起放在肩头,“我来吧,他现在跟婴孩时期比,重了不少,你抱不动。”

她颔首同意,千岁确实不比以前,现在抱着确实吃力。

小人儿坐在少年肩头,一双眼珠乌溜溜地跟着杂耍的人转,那人从嘴里喷出火,千岁兴奋的拍手。

这表演苏晚晴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致,关键是挤不进去,伸脖子太累了。

剑河则是陪同,她去哪儿,他便去哪儿,没什么喜好。

唯独千岁这个小家伙,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他不常出来,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苏晚晴也不催他,左右手上有灵石,他想吃什么,玩什么,皆是一一满足他。

逛得累了,三人找了一间茶馆休息,一进店便遇到了川泽,四目相对,她率先打起了招呼,“这么巧?”

见她右边领着小孩,左边跟着一位冷面少年,昨晚她说休息三日才开门,依她的性子,今日肯定玩尽兴了才会回去。

川泽道:“蜡烛买了吗?”

冷不丁的一句,苏晚晴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全是吃食、糕点,还真没有买蜡烛。

她讪讪一笑道:“忘了,等会儿回去的时候买。”

少年不知跟身后的人说了什么,那人便走了。

“既然要玩得尽兴,就别傻站着了,跟我走吧。”说罢,示意她跟上。

在青丘待了几个月,她只知道几个简单的地方,譬如集市、好吃的酒楼,灵气充裕的地方。

其余时间都在玉兔阁窝着,给人诊脉,哪有功夫去外闲逛。

半刻钟后,苏晚晴仰头看了眼华丽的牌匾,清了清嗓子,说:“你请客?”

少年白了人一眼,“你说呢?”

听这语气,应该是他付账。

苏晚晴乐呵呵地牵着千岁,跟着他往里走,酒楼满堂富丽映入眼帘,雕栏玉砌,珍馐美食,琳琅满目,大堂高楼人来人往。

掌柜好像知道他的身份,给他安排了上等包间。

去往包房的路上,她一双清眸略带好奇地四处张望。

楼阁台榭,飞檐画角,往下俯瞰是一条粼粼波光的西湖,三五小舟在水面飘荡,隐隐还能听见悦耳的歌声。

不多时,船帘掀起,数名舞者覆纱而出,个个身着清凉纱裙,扭动着腰身,衣带蹁跹,热情似火。

女子身子灵巧,翩翩起舞,下腰、勾腿,不在话下。

苏晚晴吞咽着口水,光是站在亭台上,就能闻见舞女们丝丝缕缕的香气,她手痒极了,特别想摘掉他们的面纱,一睹芳容。

她甩了甩头,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老色鬼似的!

反观一旁的川泽、剑河二人,稳得一批,一双黑眸淡定地欣赏着舞蹈,并无邪念。

千岁这个小屁孩,竟然有样学样,跟着船上的女子扭动着胖墩墩的身子,颇为滑稽。

她只觉一场舞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偏偏还一直没有结束的苗头。

她观察周围人群,男女持平,皆是很平静地在看一场演出,完全没有半点异样。

难道,是她内心太邪恶了?

肯定是被百里长月传染了。

她想,如果狗男人在场,看见这副场景,非得生吞了这几位美人不可。

思及此,不由在心底咒骂了他好几遍。

“怎么还没跳完!”她小声嗫嚅道。

能进香榭楼的人,非富即贵,修为不低,是以她这声抱怨很快就传入众人耳中,引得不少人齐刷刷地侧目打量她。

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不屑道:“凡人也能进香榭楼,真是稀奇?”

跟在他身后一起来的人,皱眉道:“凡人怎么会在青丘?”

话音刚落,众人目光倏尔朝她看去。

便见女子站在两位少年中间,一袭素白长衫,五官艳丽,却带着一丝清冷朦胧的美感,墨发半挽,余下青丝散落在肩,像黎明初生的朝露,又像烈火般妖魅。

介于人心,心无旁念,她便是晨露,心若是脏的,她便是勾引人的妖魅货色。

苏晚晴从前的面相,并不是一张安分的脸,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妖艳。

那么多年过去了,少女眉眼、身材早已长开,加之修炼进阶的关系,面由心生,经历太多,早已经蜕变涅盘。

她面带红光,心底泛起躁意。

剑河抽出蝴蝶木簪给她戴上,刹那间那股无名的躁动被它压下。

苏晚晴摸了摸发簪,将它扶正。

今日本是出来逛街的,没想到会遇到这一茬,所以并未戴这支簪。

眼下十分后悔,青丘狐族擅媚术,看来以后得把这只蝴蝶木簪焊在头上才行。

适才那名公子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害怕了,不敢接嘴,与身后的人更加放肆起来。

“不过是低级的媚术,这都抵挡不住,还是回下界去吧。”

“我看不然,我瞧她模样生得不错,留下来当个舞女,给我们解解乏也不错。”

“妙计,妙计,凡人舞姿我还从未瞧过呢。”

亭台四面相接,人群哄笑声,如雷贯耳。

“咚——”

川泽一道强劲的法力释出,将刚刚说话的几人,全部推翻进水里。

约莫三层的亭台,几人无所防备的栽下去,溅起好大一团水花。

苏晚晴压根没有出手,人就被收拾了,她火苗未燃,就被及时掐灭。

少年眉心带着些许严厉之色,道:“你好像很遗憾?”

“主要是手痒。”她摸出一包药粉,眸子闪过一丝狡黠,“新炼制的毒粉,一直想试试来着。”

她倒是真诚,川泽竟找不到理由拒绝。

好歹他是未来的青丘之主,他们嘴巴是坏了点,却罪不至死。

“会死吗?”

他同意了?

苏晚晴下意识摇头,错愕道:“不会。”

水底的几人飞掠蹿起,她打开纸包,把药粉全撒在他们身上。

“咚——”

湖面登时又溅起一团团水花,随后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