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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甲终于如偿所愿,翻开灵药宝鉴的第一页,深情地抚摸了一下上面的两个名字。

下一秒,在陆南枝陆南枝惊愕的眼神中,翁甲对着这两个名字一口亲了下去。

“宝贝儿,终于把你找回来了,你两个娘亲估计要高兴坏了。”

陆南枝:“......”真是没眼看。

“师父,写这书的人你认识啊?”

“认识,这九州中有谁不认识......不对,你不认识啊?”

这下轮到翁甲惊愕地看着陆南枝了,仿佛她在说什么有违天理的话。

“药中仙唐烟,毒中圣唐黛,你不认识?”

陆南枝摇摇头,“从未听说过。”

翁甲先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后失望起来,整个人如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蔫的。

“也是,她俩入了寂寞林后,世人就渐渐地忘记有这两号人物啰......”

陆南枝有些不忍心,便安慰他道:“药仙毒圣这样的厉害的人物,世人怎么会忘记呢。”

“只不过是我之前一直患有失魂症,所以才没听说过这两位前辈罢了。”

翁甲却仿佛没有听见陆南枝的话似的,独自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

“想当年,我和她们两个一起,那家伙,九州就没有......”

“师父!”陆南枝对着翁甲的耳朵大喊一声,强行将他从回忆里捞了出来。

“你等会再回忆往事吧,先看看这四样东西。”

她拿出三个血墨戒和那一小瓶血放在桌子上。

翁甲哼了一声,他这小徒弟当真是无法无天,还指挥起师父来了。

可他瞥到了桌上的三枚血墨戒之后,立刻把生气这茬给忘了。

“诶,这不是陆正飞那小子的血墨戒么?”

他拨弄了一下那三枚血墨戒,嘁了一声,“你整三个假货回来干嘛?”

陆南枝解释道:“这四样东西和灵药宝鉴一起放在一个匣子里。”

“不过傅丹将这四样东西藏得更隐秘,也不知道他拿这四样东西是想干什么,我就顺手一起拿回来了。”?

翁甲拿起那装着血的瓶子闻了两下,稍加思索便明白了。

“这里面装的是陆正飞的血。傅丹以前经常给他疗伤,弄到点他的血很正常。”

翁甲脸上的表情极其嫌弃,把那瓶子一扔。

“只要把这些血撒在那三个假货身上,便能模仿出魂器的威压,这样便能以假乱真了。”

陆南枝恍然大悟。

她之前还在疑惑,为何夜枭军会如此听话地帮陆门林和董卿卿处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感情是错把骗子当成了新主人啊。

翁甲懒得继续废话。

他在掌中握出一团清火,直接将那三个假货和装着血的小瓶烧了个干净。

“行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傅丹那个坏家伙再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坏事了。”

他打了个哈欠,“你今儿回去休息吧,明天就动身去平州。”

陆南枝跨了一步,拦住了翁甲回房的方向。

“师父,”陆南枝笑眯眯的,“您还不能睡,您还得教我怎么御剑飞行呢。”

有事相求的时候就是您,无事相求的时候就是你,这徒弟当得够现实的啊。

“不行不行,”翁甲的头晃得比小孩手上的拨浪鼓还起劲。

“为师年纪大了,熬不起夜了。”

“你明日再来吧,老夫明日一定教会你!”

“不行!”陆南枝很干脆地拒绝了翁甲的提议。

先不说她已经好几次因为不会御剑飞行而受拖累,心里早就急着想学御剑飞行了。

如今她又得知了陆北雪也要去平州找幽冥草,若是还不抓紧时间学习,怎么能抢在她之前把幽冥草弄到手呢!

翁甲哎呦一声,锤着自己老胳膊老腿又演了起来。

“我这一把老骨头呦,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啊。”

“三更半夜不睡觉,非要拉着师父起来练功,你这叫虐待老年人懂不懂!”

陆南枝点点头。

“您不愿意教也行,我现在就去找找四师尊五师尊,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教我。”

翁甲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兔崽子,又用这招威胁我!”

陆南枝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办法老套没关系,管用就行。”

“你你你你......”

翁甲没了办法,只能指着陆南枝干瞪眼。

早在他这个小徒弟在短短的一个月多月的时间里,将所有的修炼场结晶消耗干净的时候,他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啊!

“教就教!”翁甲妥协了,原本还佝偻着的背只能重新直了起来。

陆南枝立刻拿出了自己的龙骨剑,准备学习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御剑飞行。

“啧,”翁甲却是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你既然是老夫的徒弟,就不必学御剑飞行这种低级的玩意儿了。”

御剑飞行低级吗?

九州多少天赋并不高的修行之人,努力一生也就是为了能站在剑上潇洒一把啊!

哪怕是天机院里的这些修炼天才们,若是能够使出一手漂亮的御剑飞行,那也是很值得拿出来夸耀的一件事情了!

翁甲看出了陆南枝眼里的疑惑,直接拿走了她手上的龙骨剑。

“你这娃娃不识货,你这剑哪能跟别的剑似的被人踩在脚下呢。”

“为师说了有更好的飞行方法那便是有。你看好了!”

翁甲话音刚落,陆南枝只感到身边有阵阵微风拂面而来,接着翁甲就如往常走路一般,一步一步地踏空身上了空中。

陆南枝的眼神里满是惊讶,他脚下空荡荡的并没有踩住任何的东西。

可随着翁甲的步伐不断增大,他每一次上升的距离都越来越大。

很快,翁甲就消失在了陆南枝的视野里。

陆南枝抬头仰望着漫天的繁星,静静地等着翁甲什么时候会下来。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就当她开始怀疑,她师父是不是躲到哪里睡大觉去了的时候,翁甲回来了。

他的手上拿着一根淡白色的树枝,那树枝上翠绿的叶子上还沾着刚凝结不久的露水。

陆南枝一眼就把这树枝认了出来。

“师父你到中州去了?你竟把无极宗的神树给折了?无极宗的人没追着打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