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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他们疯了吧!这不就是死路吗!”

卿铃浑身颤栗,她实在无法想象,那个姑娘会是什么下场。

盛辙一手覆在她的眼上,附耳轻哄,“我在!别怕。”

她双手拉下盛辙的手,“不哭了……眼睛肿了……不好看……”

小茨木很快就察觉他们的存在,推开头顶的木箱盖,爬起身质问,“你们为什么在这!”

她双目愤怒、憎恨、怨怼地看着他们。

可卿铃看向小茨木,目光里只有凄切、惋惜、难以言说的痛苦。

“你不该在这。”盛辙看着小茨木搪瓷罐,“把那搪瓷罐给我。”

小茨木戒备地圈在怀里,厉声道,“这是我的干粮!”

盛辙闻言,略身至旁,夺过搪瓷罐,其内早已结冰,鱼都冻死了……

他抛了回去,“走吧。”

卿铃转身跟上。

夜色凄凉,木箱内散着浑臭,风大,吹散了味道。

月光皎洁,一寸一寸地冷了人心。

小茨木抱着搪瓷罐,贴着木箱滑下去,良久伸手将木箱给盖上了。

车队在天还未亮开就继续走了。

袭夫人昨夜未能好眠,心里的石头总是悬着,不上不下,夜里寒鸦叫声凄切,难免就想多了。

宪蒙汗翻身下马,大剌剌地喊着:“停!依可汗吩咐,公主应下轿盘查!”

他一把推开老嬷嬷,掀开红色轿辇,上下打量着红装女人。

挥手示意随从盘查木箱。

他伸手揶揄道:“公主,该下轿辇了!”

袭夫人隔着红布看着面前的魁梧男人,粗大的手横在面前,令人生厌。

伸手搭在他袖口上,提着裙衫,弯腰起身走出轿辇。

宪蒙汗看着女人红色裙衫下精致小巧的红绣鞋,在他们北疆,穿着这样的鞋子,上马赶羊都怕弄破。

“哼。”

袭夫人不知道男人怎么重重的哼上一声,粗重的鼻息夹杂着汗臭,蛮人似乎体味都有些重……

“滚滚滚!”一群带甲蛮人轰开和亲队伍的人,拿着大刀一把撬开了木箱。

“啊!”一个蛮人吓得踉跄后退,旋即惊呼,“保护王子!”

宪蒙汗闻言反手拉过女人,纽扣住她,袭夫人未防备,盖头落下,露出惊慌、恐惧的脸,手腕的疼痛令她头冒冷汗。

一个个木箱被推到在地,赫然是一堆烂肢夹杂在金玉珠宝间,绫罗绸缎上。

唯有一个木箱内跌出一个孩童。

小茨木醒转过来,一眼就看见袭夫人,“阿姐!”

袭夫人抬头,挣扎着扭开,却被牢牢地禁锢住。

“茨木!”声嘶力竭地呐喊,泪水流下。

小茨木躲闪着蛮人的捉捕,还未奔向她的光,就被两个侍卫合力给压住。

小小的躯体被碾压住,成人的膝盖死死地压着她的脊背,骨节好似一寸一寸地断裂开来。

茨木倔犟地扬起小脸,伸手试图爬过去,连连唤着,“阿姐!阿姐!阿姐……”

和亲的队伍发疯似地乱开,躲的躲,撞的撞,拿着小刀负隅顽抗!或是自缢寒雪之中。

这场和亲,就像是闹剧般地被大雪掩去。

可汗大怒,挥师北下!陈兵周夏边境。

周夏百臣惶恐,怎的北蛮失言!一朝被激起了他们沉寂已久的血气,陈书守境驱敌!

而今大雪漫漫,谁又能更胜一筹呢?

袭夫人被押到了羊圈,茨木也被扔了进去。

“茨木!茨木!”袭夫人双手都是青黑的痕迹,颓颓地下坠,双肘艰难地抱起茨木的头。

茨木挣扎着挥动睫毛,却扛不住沉重的眼皮,虚弱无力地呢喃,“阿姐……阿姐……”

“呜呜呜……茨木……阿姐在这……呜呜……阿姐在这……”

大军帐内,宪蒙汗分毫未伤,摩挲着自己的弓弩,弯弓盘着厚实的皮毛,细细的弓弦坚韧有力地绷着。

底下下人回报,“王子,可汗不要那女子,将她扔在了羊圈,那孩子也扔在那儿的。”

宪蒙汗放下弓弩,回想到那女人的蛮劲儿,起身迎着大雪走出去,“去!跟我父汗说,宪蒙汗欢喜,把那女人给我做奴吧!”

“是。”

宪蒙汗径直走向羊圈,借着月色只看见女人红色的裙衫,鲜红的绣鞋,整个人都掩在了阴暗的角落。

“哟!公主殿下怎么这么狼狈?被国所弃,心中可恨?”

他翻身进了羊圈,打横就要抱起女人。

袭夫人死死地抱着茨木。

“来人,把这小狼崽带下去疗伤!”

一个侍卫跟在后面,上前就要将茨木抱下去。

袭夫人闻言松手,宪蒙汗大笑着抱起她,“今日我圆洞房!”

回到帐内,宪蒙汗派人倒些热水,甩手让她们将她洗净。

袭夫人褪去妆容,弯膝坐在羊皮毯子上。

宪蒙汗掀帘进帐,看着青丝漫着脚踝的女人垂头缄默。

记忆慢慢重叠,那个温婉的女人,性子刚烈的女人,却给他留了一条命,却还是没熬过北疆的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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