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撞上苍冥那双狭长的眼，捕捉到里面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微顿了顿，抬脚朝下方走去。
原先还在看戏的众人立刻正襟危坐，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刻去触寒山道君的眉头。
苍冥看着她目不斜视走到自己身前，一边的王子豪还在絮叨。
“道君，你相信我就是苍冥……”
“闭嘴。”
王子豪话还没说完，便被宁烟一个眼神下噤了声。
她转过头，视线在少年案桌上瞧了瞧。
眼前案上铺着最简单不过的纸笔，纸上是墨迹未干的几行门规，怎么看都是一副好好学习的乖学生模样。
“他的说的，你可要解释？”
宁烟波澜不惊。
苍冥看上去有些为难，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我做的。”
他原先想着无论解释或者不解释他都难逃一劫，又何必多此一举？
却不料宁烟听了他这番话后点了点头，十分平静的说了声好。
“你说是他踹的你？”
王子豪哆嗦着，“是……是他！”
“他踹你之前，你在做什么？”
王子豪顺着自己原先的话，“道君，我一直都在听您的课！如果不是这小子踹了我一脚，我也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宁烟轻笑一声。
素来只会冷脸的寒山道君居然弯了唇角，苍冥微蹙着眉，突然有点看不懂她。
“既然你说你在听我的课，那你就说说，方才我的课讲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