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不是消逝了。”
喀香卡斜眼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成为恶灵了，按理来讲你现在应该在地狱。你的是被谁召唤出来的？你的主人是谁？”
瑜渊摇摇头：“胡颉有告诉过你，时空逆流的事情吗？”
“是啊，怎么，和这件事情有关？”
“是，有关。”
喀香卡换了一个慵懒的姿势，叮嘱瑜渊：“你还保留着恶灵的法力吗？设个界。不要让旁人听到咱们的交谈。”
瑜渊默默颔首，不忙不迭道：“那是自然！”
交谈间，他就已近默默设置了屏障，隔绝外部和内部的声音。
喀香卡仍旧盯着他看：“我似乎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但是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喀香卡一边说着，一边直起身时贴近瑜渊：“我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瑜渊猛然放大瞳孔，看了回去，险些就要抓住喀香卡咆哮：“她在哪？”
喀香卡似乎是感受到瑜渊要做是什么，急忙退了回去，她神情复杂，有些不明所以。
“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吗？”
“什么？”
“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像是那种很会沾花惹草的人，你似乎很喜欢花？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嗅到了花的香气。”
喀香卡懒散地看着她，神情却像是在审讯，一晃一晃的扇子，扰乱瑜渊的思绪。
他抿嘴，似乎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而喀香卡却并不在意，只是有意无意提醒道：“瑜渊，既然你来找我，想问我什么也好，想让我帮忙也好，都无所谓。但是在我面前你必须要说实话，不然的话，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帮得上你。”
瑜渊点点头：“那是自然。”
“所以，你想问什么？”
瑜渊抬起头看着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他暗中捏捏衣袖，似乎是有些紧张，最终无奈对喀香卡道：“在时空逆转之前，我虽被困在地狱里，但我的法力很厉害，也常常会跑出地狱去。在被发现之前回来，有一次我在外出时，遇见了一个女人，我对她一见钟情。”
说到这里，瑜渊明显看到喀香卡的眼睛放光：“嗯！”
瑜渊不知为何，感觉喀香卡的这个眼神似乎是有些吓人，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讲了下去。
“我曾经与她见过三次，她说我没有变样，所以很好认，第三次的时候她向我表明了心意。而我也不想继续在地狱呆着，就想着跑出来去找她。”
喀香卡挥舞着羽扇，很是欣慰：“你是爱上她了？”
瑜渊点点头：“对，我就回到地狱，想再跳进那个可以增加法力的岩浆中。只要能活着出来，我就可以离开地狱，去找她。”
“那你去找她了？”
“并没有，”瑜渊带着遗憾，“被胡颉拦截了，他不想让我离开地狱，就打晕删除了我的记忆。我忘记了她。”
喀香卡的关注点却在胡颉的阻拦上：“胡颉拦住你了？他不想让你离开地狱，为何他不想让你离开地狱？还是说……”
她贴了过去，带着奇怪的笑容：“还是说，胡颉离不开你？”
瑜渊脸色有点难看，但他还是默默点头，承认了喀香卡的猜测：“他那会离不开我。”
“为何？”
“他太弱了，我是地狱最强的存在，他要是想在地狱活命，不想被其他恶灵骚扰。只能求助于我。”
“所以，后来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
“后来他被何凤兮召唤出去，他离开了地狱。我无聊也就跟了出去，在无意中见到了那个女人，翻看胡颉的记忆，发现了这件事情。”
“所以，这就是你追杀他的原因？”
“是。”
瑜渊倒也没有否认，只是他还是很疑惑：“可是时空逆流之前，我记得那个女人消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是胡颉做的，就去找了胡颉，可是他的态度让我很失望，最后我也消逝了。但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又回到了这里，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嗯，好我知道了。那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知道，我自己是不是已经消逝了，或者，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我没有在这个世界找到她，我找了任何地方，都没有找到她，所以我怀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因为这一切都过于诡异，所以让你也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
瑜渊点点头，面容严峻：“是，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我不知道是谁做的。自从来到这里后，我就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似乎灵魂脱离肉体在虚空飘摇。”
喀香卡点点头，她目光看着一边的案桌角，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你说的这种感觉我也有过，至于这个世界是真的还是假的，并不重要。我希望的是过好当下，如果是真的你能怎么样，假的又能怎么样？”
瑜渊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只知道自己现在很茫然。”
“你并没有消逝，瑜渊。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你来找我应该是冲着我的预知能力来的，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那个女人还存在吗？”
喀香卡咬着下唇，皱着眉：“存在吗……应该是存在的，我似乎是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在……”
喀香卡指了个方向：“大概是在那个位置吧，我能感觉到那个地方似乎是有什么关联，和你说的那个人。”
瑜渊听后迫不及待要起身向喀香卡告别。
喀香卡却罕见地拉住了他：“先别走，我有事情要问你。”
瑜渊犹豫一下又坐了回去：“何事？”
喀香卡盯着他，似乎是带了些许含情脉脉：“关于那嘞佤族人的事情。”
当这个几乎被磨灭的种族的名字，再次从另外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时，即使是恶灵，也难免会露出不一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