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去做，做恶灵该做的是事情去了。”
恶灵能有什么该做的事情？或者说恶灵能做什么，无非是一些让人讨厌的事情罢了。
石清浅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见诉说无果，也只好闭嘴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石清浅没有安耐住再次开口。
“何凤兮，真的不是我说你，虽然你不听但我还是得说两句！”
何凤兮：……
石清浅费了好大的口舌，甚至搬出了曾经的例子来给何凤兮看，可奈何何凤兮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根本就不去听！
石清浅硬是抱着你不听我也高低给你两句的态度，对着何凤兮大说特说。
何凤兮最终忍无可忍：“滚！”
石清浅往地上一坐赖着不走：“不可能！你听我说！”
何凤兮无奈至极：“石清浅，你闭嘴我！我给你吃猪猪行了吧！送你一头猪猪！”
石清浅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直接就闭嘴：“哦！猪猪，是猪猪啊！那好吧何凤兮，你可千万不要被骗了啊，只要你好好的那就好，这样本教主才不会担心你嘛！”
于是石清浅乖乖坐回在椅子上喝茶，虽然不再去劝说何凤兮了，但她的心思都跑去了猪猪身上，并不停地追问何凤兮：“什么时候吃猪猪啊？”
“等等，闭嘴就有的吃。”
石清浅闭嘴了，可心里却痒得难受，她许久都没有吃过荤菜了，早就馋得不行，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猪猪？”
何凤兮皱着眉啪嗒一下，往桌上拍了一锭银子：“拿着钱去买猪猪吧！”
石清浅捧着银子，对何凤兮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小兮兮，你对我可真好！”
她走了没两步，又硬着头皮问道：“小兮兮，这个茶叶……”
何凤兮将石清浅连人带茶叶都一并丢了出去，将石清浅丢出去后，她顿时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便不慌不忙继续回去绣花等着胡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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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浅从何府出来后一无所获，但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至少她还是得到了买一只猪猪的钱，和一罐好茶叶。
暄研看着石清浅那么开心，便问是不是借到钱了。
“没有，小兮兮她现在也困难。”
暄研听后很是疑惑：“可是，何凤兮现在不是连酒楼都开了吗？为何还是如此困难？况且，我见何凤兮家中似乎还多了不少仆从啊。”
石清浅摇摇头：“你没有听说过何府的事情吗？前段日子，何府起火，进了不少歹人。那会我刚好是想去寻求父亲的好友帮忙，可没想到见到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
暄研听后不由得大吃一惊，她扭头看着完好无损的何府，很是不解：“可是，既然是几日前的事情。为何何府现下还是好好的？浑然看不出来有什么痕迹？”
石清浅摇摇头，带着惋惜：“何凤兮她，用了禁术召唤出了恶灵。这一切都是那恶灵的手笔。”
暄研听后不由得脸色惨白起来，召唤出的恶灵是什么，她当然知道，但是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在何府？
“那何凤兮她……是不是会下地狱？”
“不。”
石清浅的脸色很是不好：“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我恐惧的是，她会被那恶灵骗了。而下地狱！”
石清浅喃喃自语着，再次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银子，她吞咽下口水，将何凤兮给的那笔银子给了暄研。
“这些钱先留着吧。”
暄研看了看这笔钱，思索着，这笔钱有点太少了，少得可怜，能买什么东西。
但现下何凤兮也困难，还迫不得已召唤出了恶灵，能布施她们就不错了。
暄研正思索着，忽然想起，这笔钱，刚好可以买一只猪猪，教主她……
暄研看向石清浅，一言不发她未免过于清瘦了。
“教主，您先回去吧，奴婢还有事情要做。”
石清浅看她一眼，点点头，扭头就离开了。
天色已晚，却迟迟不见暄研来，石清浅不由得疑惑暄研这是跑什么地方去了，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正要出门去找她时，暄研却盯着一抹浓重的夜色姗姗来迟。
“教主。”
石清浅跑了过去，却发现暄研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这是……肉！是猪肉？暄研你从哪弄来的？”
暄研眨眨眼：“奴婢馋猪肉实在是馋得紧了，就去买了点猪肉。”
石清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暄研是什么意思，她向来不喜欢吃猪肉，说猪肉身上有一股臭臭的味道。
喜欢吃猪肉的人是谁，不需要多说就能猜得出来。
石清浅盯着那猪猪，眼睛直冒口水，但她嘴硬得很，还是责怪道：“暄研，虽然猪猪不算贵，但至少……”
“奴婢是给猪肉店的伙夫打杂，他给的，没有乱花银子。教主您就放心吃吧！”
话虽如此，但石清浅仍旧疑惑不已：“这样短的时辰，你是帮了什么忙他才会……”
石清浅说不动了，她意识到暄研做了什么，才能让那些吝啬的屠夫将肉送给你。
“暄研，你是不是又……做了那样的事？”
暄研眨眨眼，带着些许无辜：“教主，至少这块肉是干净的。”
暄研的话几乎就是默认了，她不再同石清浅废话，走向一边支着的破锅那去，生火做饭。
石清浅沉默不语，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看着暄研的背影，不由得想起当初无我教派没落时，家中逐渐吃不起饭。
暄研每日便早早出门，深夜会带回来许多食物，她浑身都是伤，说这些是偷的，快点吃吧，就算找来了也吃没了。
石清浅不放心暄研，每一次都想跟在后面看看，可母亲拦住她：“在这里呆着，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那时石清浅并不知道暄研到底是做了什么，每一次都叮嘱她快点跑，不要被人抓住了。
直到后来，她为父母出殡时，才明白暄研做了什么事情，只不过那会，暄研并没有说自己是无我教的人，用虚无教派来糊弄人。
石清浅并没有感觉这让她害臊，反而是愧疚暄研，她感觉自己对不起她。
甚至当初母亲临走的时候，也是拉住她的手：“至少，暄研是真的陪在你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