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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道侣去人界找大妖了,明日晌午才能回来,主人不是有联系主人道侣的方式吗?怎么问起白白虫了?”

宁香不好跟白白虫说,她已经回来的事情。

不然以白白虫的大嘴巴,肯定会很快把消息泄露出去,只能骗它说,她只是顺带问问,不然专门问莫吟行还要再费一些功夫。

它单纯信了,没怀疑。

不过看着外面还在飘落的雪花,忧伤问道:“主人,你什么时候和老大能回来啊?白白虫每天一条虫待着,真的好无聊。”

对于白白虫,宁香对它的感情虽然不如寻宝鼠,但也已经把它当作家人看待了。

乍一听它这么说,心疼的同时也有点内疚。

“快了,我向你保证,你很快就能收到一个由我和寻宝鼠准备的惊喜,再忍忍,好吗?”

白白虫独眼里瞬间溢满惊喜:“真的吗?那白白虫一定好好听话,等主人和老大回来!”

和白白虫切断联系,宁香突然想起来,它刚才好像说有个跟她长得很肖像的女人占了她洞府?

这件事,她怎么没听晏明说过?

今日忙活了一整天,从灵界到修真界的途中也耗费了她不少精力。

宁香想了没一会儿,便感觉困顿地紧,阖上了眸子。

这一觉,许是因为周围全是属于莫吟行的桃花香气,宁香睡的格外沉。

直至翌日晌午,太阳已经透过窗牖折射在她身上,晒的她觉得刺眼异常,方迟迟睁了眸。

外面风雪已停,冬阳高悬,还时不时能听见几声熟悉的鹤唳声。

宁香有些恍然,因为睡的太久脑子都有些发懵。

直到寻宝鼠出声跟她说起话,她才后知后觉想起,她已经从每日都需要精神高度紧绷的灵界回到了修真界。

“臭女人,等莫吟行回来了你一定得多让他准备点荔枝,鼠鼠我都不够吃的,才吃了几个啊就没了!”

寻宝鼠躺在空了的荔枝盘里,身侧全是被它啃破的荔枝壳,怀里正抱着最后一个白胖水多的荔枝肉在吃。

见宁香已经下榻,对她道:“莫吟行还没回来呢,你要不再多睡会儿。”

先前在灵界,宁香一般卯时三刻便起了,现今..........

她看了眼屋内滴漏,发现已经午时,揉了揉睡的有点发昏的脑子,哑声回它:“不睡了,他既是还未回来,咱们便自己去寻他。”

她身上还有他给的本命桃花木,想要寻到他,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得小心些,别被他提前发现了才行。

寻宝鼠闻言加快啃荔枝肉的速度,吐掉荔枝核后便想跳上宁香肩头,被宁香嫌弃叫停。

“先把你黏黏糊糊的鼠爪洗干净了再。”

寻宝鼠委屈,只能去照做。

等一切准备做好,一人一鼠就和没来过莫吟行寝殿一般,从比较偏的小路离开了紫竹峰。

宁香本来想用莫吟行的本命桃花木找他位置,但想起来寻宝鼠能通过气味找人,索性让它去找。

寻宝鼠接过宁香给的发丝锦囊嗅了嗅,很快锁定了一个方位。

“人界正西方向直走!”

......

人界这几日因为旧皇病逝,新皇继任,一直不算太平。

导致这几日来京城的大小官员和王侯将相对比先前要多上两三倍。

京城西郊茶馆二层,柳世齐吃完午膳饮茶时看着外面长龙般的马车队伍,啧声道:“怎么就这么不巧,正好咱们出来办事时遇见这种情况,本来还说今日晌午就回紫竹峰,这下好了,别说回去了,事儿都还没办完。”

“主子,照我看,不然就让喜蓉自己去找她母亲吧,反正她是本体是枯藤,能遁地,不比咱们用脚带她去要快多了?”

“再说了,她.........”

莫吟行看着柳世齐一在不庄重的场合就开始他的话痨本性,为了耳朵清净些打断了他:

“行了,来都已经来了,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再说了,你也好意思说让她自己去,若不是你之前的疏忽,三个月前这事儿就能办好的。”

女童形态的喜蓉坐在莫吟正南侧,听完他说的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就是就是,要不是你,我早就见到我母亲了!”

三个月前,她都做好了去见她母亲的准备。

但柳世齐不巧喝醉在外面睡了一夜发烧了,歇了三天。

谁知道就这三天的功夫,他们再去找她母亲,根本找不到人了。

后面只能重新调查消息。

直到前几日,他们才再次得到消息,赶忙下了山。

不然这次若是再错过,就别说喜蓉如何了,便说莫吟行,也觉得不大好意思让人继续留下。

说好的承诺迟迟兑现不了,跟诈骗差不多了。

柳世齐心虚摸了摸鼻子,只能不再动歪脑筋,老实等着莫吟行喝茶结束。

喜蓉的母亲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妖,而是半妖半人。

正因为这样,她的踪迹才比较难寻。

若是完全意义上的妖,完全可以通过妖气找到她,偏偏她又有一半人类的血脉,导致妖气还可以自如收放。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喜蓉的母亲更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居住在人多的地方。

枯藤妖每个月落雨的日子都会控制不住生长大量藤条,若是让正常人类看见,肯定不会好过。

是以在莫吟行调查到的信息中,光是住所,这么些年来喜蓉的母亲都大大小小换了近百个。

算上这一个,已经快一百五十个了。

一行三人喝完茶水,从茶楼二层下来时,遇见一家权贵人家来这处落脚。

不过似乎是因为拎泔水的女工没走稳路把泔水淋到一小姐身上,现在这户人家正在抓着这件事让店家把人交给他们。

“新皇继位,后宫尚且空虚,我家女儿身上这套金缕衣你可知用了多少功夫才绣好?就这么被这一桶泔水毁了,我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说话的妇人看起来四十有余,保养得当,身上穿着上好的冬锦衣,正拉着瑟瑟发抖的女工不肯放人。

而一边,则是裙摆被泔水浸湿,一脸崩溃的年轻小姐。

莫吟行看了眼他们说的金缕衣,感觉充其量也就是一套比较华丽的夏裙,布料还是可以水洗的那种。

不至于闹的这么大吧?

正想着,就见柳世齐走了出去,和那妇人搭上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