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买鱼吗？”文歆看到他们这么积极的样子，便打开了船舱。
只见里面都是活蹦乱跳的鱼，各种鱼类都有，有些特别大。
“你们这是上哪去捕的鱼？”他们都出去了那么多回，极少有满载而归的时候，偶尔能不亏本就不错了。
“就在海里。”文歆道。
要问具体位置，她还真不清楚。
不过围观群众只觉得他们是不愿意透露，这也能理解。
“你们这鱼怎么卖？”有人看到鲜活的鱼，也想买回去尝尝鲜。
文歆就看向杨陌涵，这个定价多少合适？
杨陌涵也没有卖鱼的经验，根本不知道市场价多少。
一些老油条见状便猜到了，直接道:“我就卖一条鱼，一个积分得了。”
其他人也纷纷说:“除非是特别名贵的鱼，要不然人家也卖一个积分一条。”
文歆一头黑线的看着他们，真当她傻呢，人家出海打鱼光是租船都要几十到上百积分，打到的鱼最多也就两三百条，要是按照一个积分一条来算，一趟就赚两三百积分，去掉租船，燃料以及人工等成本，估计一百积分都没有。
由此可见一条鱼的市场价绝对不止一个积分。
“去去去，你们也太坑了。”卖船给文歆的老渔民李老头走出来道:“小姑娘，你别被他们忽悠了，最便宜的鱼也要两个积分，那还是不太新鲜的，像你们这些鲜活的鱼，小一点的卖三个积分不是问题，大的十几个积分。”
其他人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李老头破坏了，给了他一个白眼。
文歆便从船舱里捞出一条大鱼给李老头，笑道:“谢谢你的指点，这条鱼送给你了。”
李老头挥了挥手，“不要不要，我一辈子住在这里，吃鱼吃腻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出去一趟也不容易，自己留着吧。”
看到他们平安回来，说明这趟运气还可以，不仅没有遇到海盗，还打到了鱼。
文歆见他执意不收，也就没有勉强，她看向其他人，询问道:“小鱼三个积分，中等鱼五个积分，大鱼十个积分，有人要买吗？”
称斤什么的太麻烦，索性这么卖了。
听到这个价格，刚才说要买鱼的一下子散去不少，不过依旧有人动心。
只因他们的鱼很新鲜，有些人不舍得用氧气瓶，回到岸边那些鱼死了一半，所以只能卖一个积分，有些甚至一个积分两条鱼。
积分不富裕的倒也愿意买单，有的选择，他们还是愿意买活鱼。
于是不少人纷纷花积分买了，李老头有个交易的机子，积分可以转到相应的卡上。
李老头见他们忙不过来，也去帮忙卖鱼，就图个乐呵。
作为老渔民，最喜欢看到鱼满仓的场景，那代表着‘丰收’，自从末世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场面。
听到动静来买鱼的人很多，都奔着活鱼去买的。
有人嫌贵，也有人觉得便宜，有人在一条鱼的大小上斤斤计较，也有人看都不看的买走十条鱼。
一个小时后，终于忙完了，船里的中小鱼都被买完了，剩下几十条几十斤的大鱼没人要。
“大鱼难卖，你们要是愿意分割成几大块也能卖出去，明天早上去菜市场摆摊，肯定很多人抢着买。”
一条鱼几十斤呢，光是积分就要十几二十的，很少有人舍得买。
文歆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为了感谢李老头的帮忙跟指点，她假意走进船的驾驶室里，实则从空间里拿出一串香蕉跟几个苹果。
再次走出来后递给了李老头，“刚才多谢你的帮忙，要不然我们肯定忙不过来。”
李老头刚要拒绝，再看到是水果后，有些犹豫起来，他们这个地方吃海鲜容易，但是吃水果难，以前还能从别的地方拉过来卖，现在吃口饭都难，更别说水果，能吃上果干就不错了。
文歆看得出来他很动心，于是塞进了他的手里，“拿着吧，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欠了人情就意味着以后有来往，麻烦！
李老头最后还是收下了，连连道谢。
他高高兴兴的拿回家去跟家里人分享。
李老头的孙子今年六岁了，看到爷爷拿了水果回来兴奋得不行。
他儿子李大郎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水果也惊奇不已，“爸，香蕉上哪买的？”
这年头竟然还有水果卖？
李老头就把经过告诉他，最后喃喃道:“这香蕉看着新鲜，不会是某个岛上结的吧？”
“还真有可能，改天我也去找找，又是有可能挖一棵香蕉树回来种，以后就不愁果吃。”李大郎有些向往的道。
以前从来没有馋过水果，现在是缺什么就想吃什么。
李老头瞪了他一眼，“去什么去，外面海盗那么多，小心把命搭进去，人家幸运不代表你也这么幸运，我宁愿花钱跟她买。”
……
几十条大鱼他们根本拿不回去，索性租了个水池，暂时把鱼养在里面，明天在拿去菜市场卖。
“这是我特地留下来的两条鱼，我跟你一人拿一条回去，今晚给自己加餐。”
文歆拿出两条约摸十斤重的鱼，递给了杨陌涵一条，又继续道:“等把鱼都卖了，再分钱。”
船是他们合伙买的，这些鱼也是合伙捕捞的，那么卖鱼的积分自然一人一半。
“好。”杨陌涵颔了颔首，倒不是他缺这点积分，即便自己说不要，以文歆的性格也一定会给。
两人拿了鱼后分道扬镳。
杨陌涵提着鱼回到家里，周勇刚好下班回来。
“你小子就打了一条鱼？”
周勇先是打量他一番，见他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算了，一条就一条吧，知道打鱼有多不容易，下次就别去了，那艘船你跟文歆商量商量，把它租出去得了。”
杨陌涵无语的看着他，“不是只有一条，我们刚回来就差不多卖完了，剩下的几十条大鱼只能拿去菜市场分块卖。”
只打到一条鱼他也不好意思回来，亏本亏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