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李芹芹是不是认为她在撒谎。
那个聊天框再也没有回信了。
“冬天真的怎么睡觉也睡不够。”午睡完,应茜去洗了把脸。
陈文止没有午睡的习惯,一直窝在书房看书。
书房里摆的书,大部分都是原主人留下的,有玄幻小说,也有文学巨作。
还有一小部分书,是应茜的,在这之中,陈文止最喜欢的是画集,说是画集,不过是一本又一本素描本整理成册。
他没想过,应茜居然那么喜欢画画。
应茜见他在看画集,自然而然趴在他的肩膀上,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笔触还是那么清晰地刻在纸上。
画上有山有水,也有一些写生。
承载的是五年孤寂的时光。
“为什么现在很少画画了?”陈文止翻动着纸页。
应茜撇嘴,“额……可能,现在我没有以前那么悲观了。”
“因为新的生活吗?”
“对。”说起这个,应茜非常感激孟北岩,“至少不用为温饱发愁了,也有学上,想做什么做什么,我是一个自由的人。”
陈文止莫名有些心疼。
“每天都和我在一起,你会觉得无聊吗?陈文止。”她忽然发问。
这个问题问的陈文止发懵,“你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因为我长时间和一个人相处就会觉得无聊。”她耷拉在陈文止胸前的手不停晃悠,“虽然你除外。”
陈文止无声叹息,抓住应茜的手道:“就像你说的,你是自由的,你对未来有希望,我们是同一类人,正因如此,我们才会走到一起,目前为止,我的身边没有比你更合适和我并肩而立的人了。”
“和你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无聊呢?”
“那以后呢?我们毕业以后,如果不在一个城市怎么办?”应茜追问下去。
陈文止说:“真正能走到最后的伴侣间的爱情会在柴米油盐之中逐渐变为亲情,不是说爱情消失了,而是变得更加可靠,更加得以依赖了,这一切的基础是时间和经历。”
言下之意,如果我们真的情比金坚,在哪里都没有问题。
“那我哪天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陈文止不知道今天她哪儿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只能认命挨个回答。
他分开手指,和应茜十指相扣,认真回答:“爱不爱是你的自由,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天,不用自责,你告诉我,我会放手,会鼓励你踏上新的征程。”
“越来越不想和你分开了,陈文止。”应茜在他颈窝蹭来蹭去,声音软软的,“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嗯。”
或许未来的他们也没有想过,只是年少时的承诺真的成为的永恒。
下午的时光一直待在书房看书,刷题,偶尔陈文止出去切点水果端进来。
安逸得很。
不多久,陈文止接到了爸爸的电话,说外婆把腿摔了,在省立医院住院,要他去看看。
应茜见到他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坐在椅子上干着急。
他拍拍应茜的肩膀,反倒安慰起应茜来了,“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做什么都给你发消息。”
应茜呆呆地点头。
随即,陈文止疾步走出书房。
“陈文止!”她突然叫住他。
陈文止回头,回了个微笑,“怎么了?”
“注意安全。”
“好。”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应茜愣了愣,眼里只剩迷茫。
除了陈文止,她还有谁呢?
书房的窗帘紧紧闭着,小桌上台灯明亮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
“铃铃铃——”
她拿起手机,看见备注,按了接听。
“应茜,我收到了你爸爸送的婚礼请柬,今晚八点的高铁,你收拾收拾东西,估计要在覃城过几天了。”
“嗯,我知道了。”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男人嗓音低沉。
应茜冷笑一声,“我能有什么好问的?”
没聊多久,孟北岩就已处理工作为由挂了电话。
孟北岩最近很忙,估计又是请了假。
每次都麻烦他……应茜攥了攥衣角,跑去收拾衣服。
约莫傍晚,陈文止发消息说已经到医院了,外婆没什么大碍,就是摔骨折了,头部都没有什么问题,不会危及生命。
应茜松了口气。
给他发消息说[我今晚要回覃城了。]
对面好像通晓一切,迅速回了句[嗯,钥匙放在老地方吧,你的那些多肉植物,我会帮你照料。]
应茜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手指在屏幕上敲动。
[倒也不是为了这个。]
王子[等我外婆这边处理好了,我去覃城找你,好不好?]
应茜[不好,孟北岩会陪我一起去。]
王子[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打电话都可以,我随时在。]
应茜握着手机紧紧贴在胸口,心脏快的不得了。
他总能给足安全感,没错的。
没多久,应茜终于把行李统统装进了行李箱里。沈愠在这个时候过来了,鼻头冻得通红,手里捧着一大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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