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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后两天,孟北岩依旧得空,自作主张替应茜请了假,假期回了一趟覃城,没见那个出轨的爹。

这是来到S市以后第一次回覃城。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

去了应茜的小学,去了孟北岩借宿的应茜一家一开始租的房子,现在已经易主了,是一对老年夫妇,他们身体硬朗,在后院种了很多蔬菜。

听孟北岩讲述来到这儿的原因,老奶奶愉悦地邀请了他们留下来吃午餐。

原来他们并不是租房子,这套房子本来就是他们买的,后来搬出去和子女住,这套房子自然就租出去了。

如今子女都有了孩子,老奶奶说:“我老了,不能为他们做什么……我和老头子留在那儿也是给他们添乱。”

应茜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孟北岩手搭在她肩头,微微收紧。

覃城温度一向不是很低,这回回来却赶上了寒潮,怪冷的。

冷风灌进脖颈里,应茜打了个寒颤。

孟北岩疼她,把外套脱了裹在她身上,自己则只留一件毛线。

“你这要是回去感冒了怎么办?”

“我身子骨好。”孟北岩把她的小手裹在手心里,“不像你,总是生病,一生病又要大动干戈一番才能好。”

她吐了吐舌头。

中午在那里吃了饭,爷爷奶奶给烧了一桌子菜,对待他们像对待孙子孙女一样,悉心照顾,走的时候还左叮咛右嘱咐的。

孟北岩走的时候,在桌布底下,悄悄塞了两百块钱。

应茜知道,赞许地点点头。

覃城这个小县城,一切的一切都无比熟悉。

置身于此,物是人非。

傍晚的时候下了小雨,他们挤在一把伞檐下,嬉笑打闹的回到了宾馆。

应茜给陈文止打电话分享她遇到的好玩儿事,比如打架的小猫,街边技术超凡的画画老人,河滩里调皮的鱼……

对面心情大概也是极好,清冷的嗓音时不时“咯咯”笑出来,“你这两天过得很好啊?回来考试可不要把脑子就在那里了。”

“知道了知道了!劳烦您操心~”她吊儿郎当说。

陈文止拿她没办法,只能叮咛道:“我看了天气预报,那边最近气温不是很高,注意好保暖,该吃吃,该喝喝,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要多想。”

他说了好多好多。

应茜心快要被温暖填满了,霎时一点也不冷了。

“听你说这么多,我感觉我一点也不冷了!你也是哦,注意身体,要是还有什么复赛,也不用太在意成绩,就算不是第一,你也是我心里的number one!嘿嘿。”

“嗯。”

各自珍重,各自安好。

孟北岩默许这几天他们的通话,也不会去偷听,更不会变着法的去打听应茜对那个小子的感情,时间长了,他总会觉得平淡比一切都要好。

毕竟,世上的普通人太少了……

孟北岩的行程没有告诉唐雅雯,她打电话来跟他说替应茜找了房子的时候,才知道两个孩子回到了覃城。

恨铁不成钢骂了长串:“你成天就知道搞这些有的没的!你是时候该想想自己的未来了?你马上快三十了!还不准备成家吗?”

这个斑驳的小城,承载了不少回忆,有美好的,有痛苦的……

应茜清楚地听到孟北岩被骂的狗血淋头。

她心理挣扎了很长时间,抬头看见他柔光满溢的眸,张了张唇,嘴唇翕动一阵,想说话,喉头哽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有颤抖的手暴露了她此刻的纠结与挣扎。

孟北岩握住她颤抖的手,尽量把自己的温暖带给她,说:“这和你没有关系,你永远是我的妹妹,不用多想。”

这句话无疑是个定心丸。

永远是妹妹。

两天的晚餐都是在小时候常常偷跑去的餐馆吃的。

老板还认得应茜。

“还是老样子吗?”

“嗯。”

“这个是哥哥吧?哎哟!都长得这么大了!”老板惊叹。

孟北岩褪去了往常的矜贵,亲和地用当地方言说:“老板是越变越年轻了。”

老板听了喜笑颜开。

应茜在回宾馆的路上睡着了。

孟北岩打横抱起她,听到她含含糊糊喊着“陈文止”的名字。

心脏一阵剧痛,盯着那张熟睡的脸,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话可说。

是啊,能说什么呢?

诉说所谓的爱情吗?她还是个小孩子。

说母亲离开的真相吗?她会生气的。

深夜,孟北岩接到了一通电话。

“小岩,阿姨往你卡里打了十万块钱,谢谢你照顾应茜。”

“阿姨……你,身体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医生说最多两年,唉,就让应茜恨我吧,恨我这个不称职的妈妈……”她声音渐渐哽咽。

她平复了一阵。

继续说:“小岩,你之前说的和她走得很近的那个男孩,现在他们怎么样了?在谈恋爱吗?你可一定要制止啊,起码高考完之后再说。”

“嗯,我会的。”他嗓音是嘶哑不堪。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想起了刚才那通电话里滴滴答答的医疗器械声音,那都是为了维持所谓的生命。

如果是旁人,他或许不会有什么感想。

但那个是他曾经的养母,是应茜的母亲。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两个人阴暗的过去……未来是在新的地方,是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