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白喝了一大口酒,感慨地说:“秀红在信里跟我说大队的变化,我还不信呢,回来一看,果真如此。”
“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人,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你是个好干部!”
闹饥荒那会,乔正白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寄回家,后来饥荒结束,他想着把妻儿给接到矿上家属院。
然而妻儿却不同意,写信说了大队上的变化,在家能吃饱穿暖,没必要去矿上给他增加负担。
乔父笑了下,绝口不提自己的功劳,“我们大队偏僻,消息滞后,你从外头回来,说说吧。”
乔正白顿了顿,“听说大队养了稻花鱼,我去看看吧。”
乔父欣然同意,越是空旷的地方,被人偷听的概率越小。
“外头的情况比较糟糕,要不然我们矿上怎么会同意我请假?干活都干不下去了,都在斗着呢,谁也不服谁,都想把对方拉下马坐上那些位置。”
“我起初以为也就我们矿上这样,谁知道一路回来,看到了不少。”
“那你能在家里带多久?”乔父又问。
“我也不晓得,等矿上通知吧,起码也得个把月。”乔正白摇摇头。
“那成,应该能赶上秋收,到时候你看看我们大队有多热闹。”
听广播,总不是那么确定,现在听熟悉的人的亲身经历,乔父总算有个了解了,很简单,就是对权利的渴望而引发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