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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交谈

“你这般招摇,不怕被魔教的人知道是你截了人?”储青槐掀开门帘觑着他,挑了挑眉。

易瞿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茶杯放置在了小方桌上,拿起折扇摇了摇,毫不在意:“既如此招摇,就不怕。倒是你,就放任你几天,就被魔教的人给虏了去,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面对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储青槐面色如常耸了耸肩,不客气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待在魔教跟待在多息阁没什么不同,要说唯一可能不一样的就是,月白榆想要我的命,而你不想。”

“你当真觉得我不想要你的命?”易瞿眯眸,倏然手中的折扇被他甩了出去,凌厉的扇叶直冲着储青槐脆弱的脖颈而去。

生死一线之间,储青槐却完全不避,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易瞿。

扇叶仅离脖颈毫厘之距时,猛的顿住返回,又重新回到了他主人的手里。

属灵:[你就这般相信他?]

储青槐:[如果他想杀我,无论我怎么避都避不开的,相反,我并未在他眼里看见杀意,所以他绝对不会杀死我。]

[不过我倒是做好了受伤的准备的。]

毕竟易瞿这个人的城府也不浅,谁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反正绝对不会是像他表面表现的那样和善好说话。

而她这般行为也让易瞿惊诧了一下,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相信他,这让他眼底的笑意浓郁了几分。

“看来没有让我白费心思。”易瞿意味不明勾了勾唇。

“不过,你说的月白榆,可是四琴台的那个月白榆?”他慢悠悠执起茶抿了一口。

魔教的重要人物从来没有在人前出现过,是以世人都不知道那魔教教主或者其他人到底姓甚名谁,长如何模样。

高度紧张了一阵后储青槐也口渴得不行,直接不见外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了下去。

“是。”

易瞿并不在意她的这些小动作,闻言眸子眯了眯,“传言月白榆犯事被逐出四琴台,可没人知道他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才能让叶掌门做出这般狠厉的惩罚,要知道,三年前,月白榆跟邬越之两人可是叶掌门最为喜爱的亲传弟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没想到如今他居然逃到了魔教,他对你做了什么?”

储青槐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关水牢,吃剩饭,扫院子,再关水牢,吃剩饭……”

易瞿的表情有点变幻莫测。

他欲言又止的看了储青槐一眼,“看来,月白榆对你不错。”

不然就凭魔教的残忍程度,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成为花草的养料了。

“不是他对我不错。”储青槐摇了摇头,“而是我知道他的把柄,所以他才没有下手杀了我。”

“把柄?”易瞿来了兴趣,“什么把柄?”

储青槐挑眉:“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保命的东西,万一被月白榆知道,不远万里也要跑过来杀了我呢?这不是亏大了。”

易瞿有些哑然,敛下眸子并未追问。

如今而言,储青槐的身份完全是个谜题,以前他认为储青槐也许真的与魔教有关,行踪身手才有如此多的疑点。

可如今看来,她似乎并不是魔教中人。

那她身上到底怀揣着什么秘密呢?

易瞿眼中趣味浓厚,抬眼打量着对面那人,眸色深了深。

“那你回衡山派这一趟可是见到终旭尧了?”易瞿漫不经心重新煮了一盏茶,“我听说,他好像要与扶掌门之女成亲了。”

“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原本还挂着笑脸的储青槐当即脸色一垮,心口涌出密密麻麻的疼。

“多息阁少主居然也有不知道真假的时候?”她嘲讽反问,手中的茶都索然无味了起来。

距离她那天离开衡山派早就过了一天了,说起来,今天正好是他们成亲的日子。

微风将马车窗帘吹起一角,储青槐透过缝隙看向了外面,见早已日落西山,不由得心中一紧,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自心底涌出,十分难受。

易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掀开了飘荡的窗帘,“这太阳已经落下来了,想来这个时间已经开始拜堂了,储姑娘不想去看看?”

“说不准还能喝杯喜酒呢。”他勾了勾唇。

这话让储青槐烦躁不堪,她怒瞪了易瞿一眼,冷声:“我要下车!”

马车一路疾行在路上,外面的车夫并未停下。

“要去抢亲?”易瞿挑了挑唇,“要我派点人跟你一起去吗?”

“不过听闻终旭尧早已跟扶掌门之女有了肌肤之亲,想来你去抢亲的话,人家也未必会跟你走。”

储青槐没想到易瞿居然知道这件事,脸色一变,“你怎么会知道的?”

“都说了,没有什么消息能瞒的过多息阁。”易瞿觑着她的神色,眯了眯眸子,“所以你撞见了他们亲热的那一幕?”

“哈哈还真是跟戏本子似的。”易瞿大笑,甚是幸灾乐祸。

“如果终旭尧心系你的话,让我猜猜,他是被迫?”易瞿兴致盎然道,“能让人失去心神却行动尚足的药物的话,春药?”

“不不不,如果是春药的话,仅凭终旭尧的内力完全能够压制住,那是什么呢……”易瞿一个人在那儿自问自答着。

越听,储青槐愈发沉不住气了起来。

“合欢蛊。”

易瞿在看见储青槐一怔后了然笑了笑,“我猜对了是不是?”

“合欢蛊用内力压制不了,只能以交欢解蛊,或者以母蛊解之,想来,终旭尧就是中了这一招吧?”

不待储青槐说话,易瞿再道:“月白榆干的对不对?”

没想到竟然都被他猜中了,储青槐眉头紧皱在了一起。

“可想好了,还要下车吗?”易瞿言笑晏晏看她,似乎完全不怕她临时反悔他们的约定。

坐习惯了马车后储青槐反倒不晕车了,当然也有身下这马车奢华的原因,根本让人感觉不到颠簸,很是平稳。

储青槐沉默着注视了窗外很久,一言不发。

无声就是默认。

易瞿摇了摇折扇,挡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