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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种下种子

“什么?”终旭尧怔住。

扶鸣将脚上的布带重新系好,望着终旭尧笑了笑,“从储姐姐走后你就一直心神不宁,眼神从未从她的身上离开火。”

“到底是担心她,还是……喜欢她?”

“尧哥哥,你喜欢储姐姐吗?”

“没有。”终旭尧下意识否认,眼底深处有着一丝茫然。

转瞬即逝,他皱着眉扭过头,冷斥,“你别瞎猜。”

“是吗?”扶鸣眼中的笑意逐渐放大,用着终旭尧听不见的声音嘀咕,“那我就放心了。”

“储姐姐多次与尧哥哥出生入死,那肯定是担心她了。”扶鸣主动为终旭尧找补,看了眼忙碌的储青槐,“不过尧哥哥放心,现在这般,应当没人敢闹。”

“但凡发生动乱,那就是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惹得爹爹猜忌,想来他们不会这么蠢。”

他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终旭尧眼含深意的看了扶鸣一眼,到底没有再开口。

而另一边,储青槐正饶有兴致站在一个人面前。

“你让开,不用你!”辛桓脸色苍白的下逐客令。

奈何手臂上的伤势似乎不给力,疼得他额头上冒出了些许冷汗,实在狼狈。

储青槐见他这幅模样心思百转,末了还是蹲下来掺开了他的袖袍。

一道长长的疤痕贯穿大半只胳膊,看起来狰狞恐怖,这是之前比武大会上终旭尧所为。

而在疤痕上面,大片的肌肤被灼伤,上面零星带着些划痕,像是被巨物砸中。

被错不及防掀了袖子,辛桓有些跳脚,身子后仰把手臂猛地扯了回来,恼羞成怒,“你干什么?!我都说了不用你!你叫药堂的弟子过来!”

“药堂的弟子?”储青槐也不恼,示意他看周围,“你看看还有谁有这闲工夫?”

“我略懂点药理,这才好心不计前嫌帮你,你要是再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作死,我可没那耐心哄着你。”

储青槐掀眸居高临下瞥着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只手臂应该是断了,再不处理,小心你以后再也拿不起剑。”

“届时我就看看,这衡山派大名鼎鼎的辛桓师兄,是怎么变成废物的。”

听着她调侃的语气,辛桓咬了咬牙,右手青筋暴起。

“你!”

“我?我什么?”储青槐好整以暇笑眯眯觑着他,“难不成你现在还想打我?先不论你现在打不打得过我,就今晚衡山派发生的事故,如若我们再闹到掌门那儿去,你猜他会不会降罚于你?”

“我可不是你们衡山派弟子,他手再长也不能对我做什么的。”储青槐勾了勾唇,静等着他妥协。

她愿意这么不计前嫌帮辛桓,实属是为了想测试他是不是那个觉醒之人。

之前试过奉玄,让她失望至极。

而与奉玄一起搞事的辛桓,更让她多加怀疑。

刚刚下山后她就让属灵查了这附近一圈,都没有那个放火之人,想来那人藏得极深。

“如何?”储青槐抱臂打量着他。

辛桓气得胸口不停起伏,最后还是垂下了眼,偏头不看她,妥协的把左手露了出来。

“这不就好了。”储青槐满意一笑,为他处理伤口。

她没有继续逼他,否则过犹不及,反正只要能摸到他的手就行。

储青槐在他关节处捏了捏,蹙眉,“果然骨折了,你等一下。”

说着就临时找了个木板给他固定,中途动作难免粗鲁了些,疼得辛桓差点叫出来。

不过储青槐可不会承认这是她故意的。

她扫了一眼辛桓的脸色,握住了他的手,淡声,“疼你就握住我的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便你们修身练武,一些疼痛也在所难免。”

“不必就此忍着,免得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到时候可救不回来了。”

辛桓险些又要被她气死,不过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双眸喷火的看着这个嚣张的女人。

什么都没发生,储青槐有些失望。

怎么辛桓也不是那个觉醒之人。

这两个显眼包还真的就是炮灰。

储青槐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把辛桓看得莫名其妙,见包扎好了,当即就冷哼了一声离她八丈远。

“即便你今日帮了我我也不会谢你的。”

储青槐还沉浸在泄气中,叹了口气,“无所谓,这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想来也是吓人”

闻言,辛桓刚想发脾气,却倏忽对上了一双略显疲惫的眼,让他蓦地愣了神。

方才储青槐给他包扎的时候,是背着外面的火光,一时之间,他也没曾注意到她的脸。

等看清了才发现,那人裙摆袖口都脏兮兮的,浑身也是被火熏燎烤出来的焦黑,搭上狼狈的发饰和疲惫的脸,竟看起来十分让人心疼。

原本辛桓也只是讨厌终旭尧才连带着不喜储青槐。

如今一眼,倒是让他消了心底的怒气,眼底深处多了些恻隐之心。

“劝你还是离终旭尧远一点,莫要与这种人为伍。”辛桓语气缓和了一些,扭头不再看她。

他这一句话倒是让储青槐回过神来,颇为稀奇的盯着辛桓看了半晌,这才疑惑道,“这种话你说了不下三遍了,不累吗?”

“我这是好言相劝,你莫要不识抬举!”辛桓咬牙。

储青槐擦了擦手,笑了笑,“那既如此,我也劝告你一次。”

“你为何一直对奉玄深信不疑?就没想过他会骗你吗?你真的觉得已经认清了他?还是你就单凭他救了你一命就一昧盲目,毫无自己的决断。”

“这些天我也看明白了,只要奉玄在你耳边吹些风说些意味不明的话,你就上当。”

“辛桓师兄,枉费你如此高超武艺,竟被一个绿茶耍得团团转。”储青槐扯了扯唇,眼里尽是怜悯。

“你在胡说什么!”辛桓额上青筋暴起。

“我是否在胡说你心知肚明,如今你为他受伤,那他人呢?可曾关心过你?”储青槐眼神犀利。

这也是她在其他受伤的弟子那儿听来的,说辛桓手臂上的伤其实是替奉玄挡了一下落下来的房梁柱。

这才受伤骨折,若不是他,恐怕奉玄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