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坐在桌子一角的张欢道:“我都还有点印象,那时候他住在我们家,跟个贼似的,老是很早就出门,很晚才回来。”
“那时候你还小,才读小学呢。”张家婆娘对女儿道,“要不是看在你死去婆婆的面子上,我们才不会收留那样一个坏小子在家里住呢。”
一家人提起雷霆军,表情都是鄙夷嫌弃:“不知道被他偷了多少东西!”
老张对老崔的话也是半信半疑。
不过,他打算改天找机会,去雷向顺那儿打听打听。
雷向顺是雷霆军的亲叔叔,他应该最清楚。
而老崔在经过多方打听证实,要收购他们红砖厂的人,就是下河村,老张家那个远亲家孙子时,总算把消息递给了乡主任。
乡主任看着红河砖厂的这两年的亏钱报表,连连叹气:“也实则没有办法了,老工人工资发不起,年轻工人又不肯来,砖厂再这样下去,只会越亏越多,乡里也亏不起了。”
“实则没辙,只得卖了它吧。好歹也是卖到咱红河乡自己本地人的手里面,以后他若是继续开砖厂,好歹还能给咱们乡里再提供几个工人岗位。”
老崔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与其半死不活的托着,看着砖厂慢慢垮在自己手里,还不如趁着现在它还值一点钱,卖掉它。
至少把拖欠老工人的工资都给发上。
乡主任道:“你给去给这个雷霆军回个电话吧,就说咱们愿意把砖厂卖给他,叫他过来谈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