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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这么想过。”王若兰显得有点尴尬。

但是张伟知道,史哲这话大概戳到了王若兰的痛处了。

王若兰应该就是这么想的。

她料定了张伟不会对刘大力坐视不管。

而且……王若兰应该也知道史哲是王木昆的人。

也就是说,刚刚王若兰敲开门看到里面有另外两个人所露出的吃惊表情,大概率也是装的。

“你说你家里祖上出过秀才,到底是不是真的?”张伟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当然是的。”

“难怪难怪,看得出受过高等教育。”

“我……我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王若兰又戴上了面罩,然后匆匆忙忙的开门走了。

“伟哥,你怎么通过她祖上出过秀才,推断出她受过高等教育的?”刘大力好奇的问道。

“积累……资本的原始积累,如果真是清朝的秀才,那时候是免租的,也就是不要缴纳徭役赋税,相当于一个地主了,几代人的积累,足够家有盈余。”

“原来如此,有一定的道理。”刘大力认同的点了点头。

不同于张伟刘大力史哲三人大白天的窝在酒吧三楼的宾馆睡觉。

此时的一楼酒吧,由于正是白天,并没有几个客人。

而此时的音响也被人关闭,而两个人正在吧台的高脚椅坐着。

其中的一个人穿着一双棉拖鞋,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

赫然正是大猛子。

另外一人,看上去高高瘦瘦,戴着钉黑色的鸭舌帽,却到处好奇的打量着酒吧的一切。

不同于大猛子的沉默,戴鸭舌帽的男人开口说道:“此间真地狱,世上皆轮回,没想到在这丧尸末世,还有你这样的世外桃源,猛子,我总觉得这丧尸末世,就好像是无间地狱,你觉得我们死了以后,会不会有轮回?”

“我不知道,应该有的吧!棍子我觉得你可以长命百岁!”大猛子的声音有些心虚。

原来来到这里喝酒的,正是棍子王木昆。

“你觉得为什么好人不长命,而祸害遗千年……”棍子开口说道。

大猛子却不以为意,继续抽了一口烟,说道:“棍子,你看这老城区的格局,就像一盘棋,棋盘上棋子黑白相杀,拼尽全力,或大气磅礴,或奸诈卑鄙。终究不过是盛极而衰,衰极而盛,一颗颗棋子只是自以为有得选,其实站在棋盘外,哪颗棋子有得选?我并非走到了穷途末路,你……又何必死咬着我不松口?”

“你我也只是抗争命运的棋子罢了……”棍子有些唏嘘。

“那你我非要把这一局棋下完吗?我并不想鱼死网破,因为我知道,再斗下去,我和你都会有人员折损,黑白两道的棋手若真要分出个胜负,这个城市不免一片腥风血雨,这个老城区的幸存者,活不下来几人……”

“我想兵不血刃的拿下你……”棍子自信的说道。

“你能看得懂我的底牌吗?”大猛子从自己的内衣兜里抽出一把扑克牌,背着朝向王木昆,示意他从其中抽出一张。

王木昆犹豫了片刻,从其中随便抽了一张。

反过来一个,是一张黑桃J。

“没想到是张最小的字母牌,钩?这是愿者上钩吗?”王木昆将牌又插了回去。

王木昆继续说道:“猛子,你的底牌还有多少呢?狂犬涉毒已经废了,木头越狱在逃,鬼手是个残废,力王又是个学生,飘柔是女人不堪一用,武佛,铁塔,牧师这几个人,难道就对你真的忠心吗?”

“这些都不是我的底牌……”大猛子无所谓的说道。

“我先去睡一觉,刚刚抽到了你的一张“J”,是个最小的字母牌,那我这张最小的牌开始破局,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王嘉豪这个人,你不用妄想拿他来帮你做大势力了,他只是王光亮的表亲,上不得台面。”

“那家族财团的原法定继承人已经从植物人状态醒来。”

“此外王嘉豪这个人,还是新城区扎进来的钉子,我有见到他和一个大高个老外一起出没。”

“还有,听说你喜好命理之说,那么你应该查查他的生日……”

王木昆说完,就打算往楼上而去。

“棍子,你总是无论什么东西都调查得一清二楚,末世前是这样,末世后也是这样。”大猛子朝着王木昆的背影说道。

“可是我还是看不透你!”棍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猛子,老城区太乱了,要洗牌了!不洗牌玩不下去了。”

“什么时候?”

“我看尽快好了,不如就今晚。”王木昆的声音越来越小。

“有点意思。”大猛子揣起了剩下的半瓶酒,

“伏特加,这可是好东西啊!”大猛子一边说着,也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而此时的不远处的旁边,卫生间的门被推开,公孙雪带着疑惑的表情从里面走了出来。

“狂犬涉毒?鬼手残废?木头越狱在逃?力王是个学生,飘柔不堪一用,武佛,铁塔,牧师……王嘉豪……”

“所谓木头越狱在逃,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木头逃离了监狱?还是被棍子或者大猛子暗中困起来了?”

““狂犬涉毒”,“力王是个学生”,“王嘉豪是个傀儡”,这些信息任何一条都会给我带来麻烦。”

“难怪末世前公孙叔就让我别打听与龙纹帮有关的一切。”

“大猛子和他的堂主们,绝对能有让所有知道真相的人永远闭嘴的能力。”

“而“棍子”说出这些的时候,大猛子没有反驳,想来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过棍子说的“飘柔不堪一用”,这一句,是我所不能苟同的。”

“飘柔这个堂主,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女流之辈。”

“我从来没有忽视任何女流之辈,就比如那个叫“兰若寺”的女人,一个月前突然来到了这里,似乎也带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在我上次找她圆珠笔之后,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找我打听龙纹帮几个堂主的故事,当聊到“木头”的时候引起了我的警觉,她似乎对一个失踪的人知之甚多,当我想询问得更详细的时候,她又闭口不言,这个女人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