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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章 夏商最后之战

一处荒芜之地,此刻却发生着激烈争战。

“杀!”

“守我疆土,护我山河!”

“啊啊啊!”

一方是排兵布阵整整齐齐,身穿精致盔甲手持锋利长枪或大刀骑坐优良骏马的骑兵。

一方是分布散乱多为皮黑肉瘦连布甲都没有或提破旧短剑或是铁楸锄头的步兵。

在双方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结果不言而喻,仅仅一次交锋。

满腔热血想保家卫国的步兵们就有半数以上死在无情铁骑的长枪下。

很快便是骑兵的第二次冲刺,第三次……

步兵们好似已经死光,提长枪的骑兵统领也准备下口令回去摆庆功宴。

却忽发现在不远处,还有个无马之人。

当他看到时,那人正好用把破旧的长剑砍断了攻杀他的骑兵的马蹄,随后一剑洞穿刚随马倒地惊恐还没反应过来的骑兵。

“呲!”喷涌的血是对这支帝国雄师的嘲讽,又像是个巴掌甩在罗睺脸上。

罗睺嘴角露出抹阴冷的笑,在那无马之人与新攻来的骑兵博弈时,拿出了别在马背上许久没动用过的弓与箭。

随后趁着无马人被围攻之际,弯弓,射箭。

“嗖!”

离弦之箭快若奔雷,仅一瞬间便袭至那片战团,老人刚躲过三位骑兵的冲刺挑杀,还将一位砍于马下,正是春风得意时,却忽感心脏骤停。

原来有支箭从后方穿过他的胸口,与心脏差之毫厘。

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再次冲杀的骑兵挑起,长枪穿过他的胸口,强壮的骑兵挑飞他好似并不费多少力。

在他感到危在旦夕时。

“嗖!”

熟悉的破空声又起,这一次射在了他的头颅,一瞬间的剧痛后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罗睺骄傲地将弓箭塞回特制马鞍上,下达收工的指令后吹起了惬意的口哨。

无人发现,老人的胸部还有起伏,随后一道幽火从其心口钻出,老人的身体也终于停止一切生机。

洪荒与异界交界处。

自百年前商国铁骑于此击败了夏朝边境战士,将不降者屠戮殆尽后,此地便成了乱葬岗。

但附近军国都不解为何商国没有乘胜追击,将整片夏朝收入疆土。

难道是因为这片土地太贫瘠看不上吗?

那为何当初又要发兵征伐?

也有地处夏朝西方的小国庆幸,倘若夏朝跨了,他们也将是商国的囊中之物。

商历一千九百零二十三年。

“国师为何匆匆而来,阻朕一统江山?”

商国皇宫,殿堂最上方倚坐在金玉五龙椅上的龙袍年轻男子向下方的人问道。

“我看到了,破晓的剑光。”

下方一位衣着破烂不堪仿佛乞丐的中年男子颤颤巍巍,不过眼里的惊悚不像是因为皇威,更像是沉浸在某种景象中。

“破晓的剑光?这是何意?”商王不解,虚心讨教。

“有一把剑,在夏朝复苏。一剑断山河,逆深渊,开天门……”

“啊啊哈哈哈哈,夏朝不可攻!”中年男人突然大喊,而后捂住头飞奔向殿堂外。

商王看着这位疯癫国师的背影,以往认为是高人习性,此刻却感觉是真正的痴傻了。

同时发现天色骤然暗淡不少,好似是在乞丐说出什么话后,突然出现的无边乌云。

“轰!”

一道惊雷猛然劈落向商国都,巨大的闪电覆盖整座城池,所有人都被闪了眼,耳朵也被宛若爆炸的惊雷声给轰鸣了。

这像是代表毁灭的雷霆,如此可怖。

商都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一刻,都认为是天灾要灭杀他们所有人,仅一瞬间都心中恐惧,感伤,凄凉,做好死亡的准备。

但两秒后,雷电消失,天上的乌云也渐渐散去,人们却惊喜的发现自己还活着。

又过了许久才逐渐恢复过来,皆有种劫后余生的心悸感。

这一日起,商都便有了天灾的传说。

也有人说这是祥瑞之兆,天降怒雷而不毁,是在洗涤商都的某种罪与恶,此后终将守得云开见月明。

皇宫内,一个人的殿堂上,他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以及刚才的无边惊雷若有所思。

夏朝有座灵山,白天看似与山脉融为一片,夜晚却会散发奇异光芒,是剑渊山脉的奇景。

这年,秋风送走夏日的第一夜,灵山却没再透出光。

两国边境战士都觉奇怪,各自派人上前探查。

“这这这是什么?”

“噢,我的天呐!”

商国的一队小铁骑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一种怪虫铺天盖地吸附在灵山上,挡住了灵光。

这些怪虫似从不知源头的遥远天际来,接踵而至前仆后继的飞上灵山。

但有无数怪虫在还没飞到时翅膀便已脱落,它们也摔在地上死去,又或是在空中断翼时便已无了生气。

也有怪虫成功飞到灵山,而后翅膀纷纷掉落,心满意足的死在山上,但很快又被风吹走。

数不清的怪虫死在追光路上,又有数不清的虫卵破出,再次进行登山。

次次循环往复,旁若一个轮回。

直到朝阳初升,山脉恢复了沉静,只是无数怪虫尸体与轻飘飘被风吹起而乱飞的翅膀诉说昨夜的凄美。

有只怪虫,生来就没有翅膀,看着族群们都飞向那道遥远的光,他不解,但也跟着爬过去。

连有翅膀的同类都飞得十分艰辛,更不用说只能爬行的他。

一路上,无数同类翅膀与尸身坠落,有的落在他四周,有的正好落在他身前。

他犹豫了下没有绕路而是踏着同伴的尸骨前行,因为预感到时日无多。

他的生命短暂又漫长,在无数同类竞相倒下,不知几个日夜交替后,他爬到了灵山底下。

但他的生命也将要到尽头,他没有翅膀,看着近在咫尺的灵山,试着攀爬。

可他的手脚没有黏性,做不到飞檐走壁,陡峭险阻的大山底下成了他的坟墓。

与同伴不同的是,他真正贴在了灵山上,大风吹不起他的身躯。

他的身躯早在数不清的路途中得到蜕变,不再轻盈随风而倒。

他靠爬行到了无数同类穷其一生都无法飞到的距离,并定格于此。

阐教的地区,一棵老梨树下张出了一朵花,是昔年的落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