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你没事吧？”
江白搀扶住身形不稳的温席。
“是小江啊。”温席苍白着脸，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他借着江白的力道重新站好。
江白顺势放开手，站到他旁边。
离公司没几步远了，她也不好这个时候离开，索性跟在温席身边顺便看着他。
果然没走几步，温席又是一个踉跄，脑袋差点撞到旁边的路灯柱子。
还好江白反应快，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温席这摇摇晃晃的样子一看就不正常，但两人关系平常，江白也没理由去探究什么，只能在他身子不稳的时候扶一把。
看他这副脸色苍白，神情疲惫，走路跟喝了酒似的模样，江白也就明白他自己为什么不开车了。
他要是真自己开车，路人跟他都得没命。
“小江，真是不好意思，我最近身体不好，让你看笑话了。”温席也知道自己麻烦到江白了。
“没有的事，这也不费什么力气，倒是温部长你要多歇息，身体最重要。”
温席笑了笑，身子又晃了下，这次不用江白搀扶，他自己重新站稳了。
别说，他这走三步晃一晃的姿势，跟不倒翁似的。
江白摸了摸鼻子，忍住自己莫名其妙的笑点。
中间有了温席这个插曲，江白险之又险的在规定时间内到公司，同事们都已经来全了。
等到了办公室，江白跟温席自然分开。
江白坐到位子上后看到仓鼠同事昏昏欲睡的模样，连尾巴露出来了都不知道。
冬天冷，虽然办公室开了暖气，但不少同事都精神不济，注意力比往常都下降了不少，工作上也总会出一些错误。
除了仓鼠同事，还有一个熊同事也是，脑袋对着电脑一点一点的，再看那眼睛，早就闭起来了。
江白知道，这些同事都深受冬眠的困扰，无法像以前那么专心工作。
现在再回想她碰到温席时的情景，很难不多想他也是其中一员。
——
中午，江白去茶水间接水，看到温席站在饮水机前，温水顺着倒满的杯子往外流，偏偏这人没什么反应。
“温部长？”她不得不去提醒一声，然后眼看着这人惊了一下回神，看到往外流的水，慌张地拿开杯子。
注意到江白的目光，他拿出纸巾擦手，即尴尬又无奈：“最近精神不太好，让你看笑话了。”
江白无声摇头，对着他笑了笑。
“小江，你是过来接水的吧，我就不占位置了。”温席又说了一句，接着端着满满当当的茶杯走了。
路上，他不小心又踉跄了一下，水撒出来了不少。
这样窘迫的温席真是难得见到一次。
看到上司出丑，江白不适宜地笑了声。
——
到了下班，江白还有一点工作没完成，索性给自己加了下班。
她看到工作时间打瞌睡的仓鼠同事拖着胖嘟嘟的身体，给自己戴上毛线帽，毛绒手套跟口罩，没魂似的飘着走了。
“小江，再见。”
“再见。”
仓鼠同事提着软趴趴的腿走进电梯，艰难地按下电梯键，江白都怕她要在电梯里睡死过去了。
……
半个小时后，江白结束工作，关上电脑离开公司。
——
温席脑袋昏沉地走去公交站台，眼前景象在黑夜中更显得模糊朦胧，他隐约看到一个面容朦胧的女性站在路灯下，低头看着手机神情焦灼，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他感觉头更疼了。
停下来缓了一会儿继续前进，双手插进大衣口袋，嘴里吐出白雾。
每到冬季他都会很累，又累又困，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家躺在被窝里睡一觉，这般想着，步伐快了几分。
“唉哟，谁啊，都把我撞疼了！”细柔的嗓音陡然提高音量，当看到温席时，那张化着浓妆的面容由恼怒不耐转化为带着媚意的笑意。
“这位小哥～你刚才把人家都撞疼了～”
温席看出这个不停想往他这边靠的女人是刚才站在路灯下的那个，他不喜欢一个陌生人跟自己靠得太近，皱着眉远离了些，而后道歉，“抱歉，这位小姐。”
方才的确是他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不起就完事了？”女人不满地撅起红唇。
温席闻到她身上一股香水味中夹杂着另一股难闻的气味，又远离了些，“那么这位小姐要如何？我可以赔钱。”
“赔钱？”女人舔了下唇，语调缠绵，“不如帅哥你把自己赔给我怎么样？”
一听这话，温席已经不想跟她多交谈了，“既然这位小姐不需要我赔钱，那我就先走了。”
“欸！别急着走啊！”女人抓住他的衣服，“我刚刚开玩笑的，我们也算认识了，你不如给我个手机号怎么样？就当交个朋友。”
“不必了。”温席现在身体很不舒服，没有耐心再继续跟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周旋，冷着脸就要走。
谁知女人不依不饶地追上来。
“帅哥，给个面子呗，我长得也不差啊，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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