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仙还是神？”
原本见到对方露出了喜色，叶凡提着的心不由放下不少。
可谁知还没等他喘口气，对方就问了他一个颇为棘手的问题。
要知道，在澜川大陆，不论是人族、妖族还是魔族，其目标都是踏碎虚空飞升仙界。
至于飞仙成神，那更是一切生灵最终的梦想。
若是按照这个思路，是仙还是神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考虑。
一时间，叶凡整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小子，本座问你话呢！”
对面那个家伙原本还是一脸的得意洋洋，可是见到叶凡一直低垂着脑袋，顿时就变得神情不悦起来。
“这……既然前辈问起，小子就斗胆回答一下。”
“如果答案无法让前辈满意，还请前辈勿怪。”
眼见对方的脸，就如同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叶凡心中焦急之下，也只得硬着头皮回答了一句。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强硬的打断道：
“本座问你，我到底是仙还是神，你小子休要废话！”
“若是你的答案不能让本座满意，那就和那些红眼猴子作伴去吧！”
嘴里说着，一道凌厉的气机，顿时就将叶凡笼罩了起来。
“以晚辈之见，前辈既不像神，又不像仙，而像是一个人。”
眼见对方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叶凡把头一仰，然后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与此同时，他的精神也已经变得高度集中起来。
只要对方有一丝一毫想要动手的趋势，他宁愿拼着暴露的风险，也要尽快躲入丹田世界之中。
只不过当对方听完他的回答之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像你，你这小子居然说本座像人，哈哈哈……”
见到对方如此反应，叶凡的神情不由更加紧张起来。
要知道，对面这个家伙，可是一个化形期的大妖。
虽然叶凡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堕仙山脉的外围。
可是他却十分清楚，一旦对方出手，杀死自己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哈哈哈，小子，你是第一个说本座像人的生灵。”
就在叶凡心念疾转之际，对面的家伙却指着他补充了一句。
说完，他脸上的笑容一顿，随后便语气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那些被我问过这个问题的生灵，至今没有一个人活着从我手中逃脱。”
“以你小子这点修为，就更不必想着逃脱了。”
“今日如果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如果你敢糊弄本座，我的那些狼崽子们定会将你撕成粉末！”
那家伙说完，就目光灼灼的盯向了叶凡。
一双狼眼射出的寒光，甚至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前辈明鉴，晚辈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哪里敢说一句妄言。”
被逼无奈的叶凡，反而越发冷静了下来。
只见他先是躬身朝着那个家伙行了一礼，随后才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俗话说，人是万物之灵。”
“这天地之间，也只有人才是集天地之精华成长起来的生物。”
“虽然人族同样受到天道法则的限制，但是相比其他种族，这个限制几乎可以说忽略不计。”
“毕竟对于人族修士而言，只要拥有不错的天资，再加上一些丹药等外物的辅助，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突破到下一个境界。”
“相比较而言，不论是妖族还是魔族，想要突破修为，都要遭受强于人族的天道惩罚。”
“甚至就连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和仙，也难逃这天道法则的束缚。”
“想来前辈也清楚这堕仙山脉的由来，晚辈就不再举例赘言了。”
“堂堂仙帝都能被这天道法则强行抹杀，更遑论那些高高在上的神。”
“仙人至少还能在这堕仙山脉留下些许传说，而那些飞升到神界的神，又有谁知道他们的荣光？”
“所以以晚辈之见，不论是成仙还是成神，最好都有一个过程。”
“有了这个过程，在高处不胜寒的时候，才能有过去可以回忆。”
“否则就算真的成了仙、成了神，心中恐怕也会空落落的。”
“不知晚辈的这个答案，前辈是否还满意。”
叶凡一边讲述，一边认真观察着对面那个家伙的神情变化。
当他看到对方先是微微蹙眉，随后又一点点舒展开了，最后更是频频点头，叶凡整颗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起初他回答对方像人，那是因为他发现仙和神的选项，本身就有漏洞。
后来见到对方并没有因此动怒，他心中便隐隐有了些许眉目。
既然对方让他给出理由，那就说明这个问题，其实对方心里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也正是因为如此，叶凡把心一横，干脆将自己的见解，原原本本地向他讲述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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