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奇松歉笑着搔头发,忽然又想起什么事,拉着图子响说:“快躲起来。”
“海亚欧。”
突然被喊名字,海亚欧疑惑回头,只见纱羽站在距他两米之外,环绕着青色长发的十七颗菱形晶体泛着红晕——她在生气?
“打一场。”
海亚欧眉头一皱,却也不出声拒绝。
旁边,章奇松小声跟图子响说:“我刚才被她拦住,硬要我帮她找海亚欧。”
“那你是怎么找来图书馆的?”
“你刚才在群里发的照片拍到他了啊。”
图子响才搞懂因果,抬眼却见海亚欧瞧着他们,一脸无奈。
尴尬来得猝不及防。
学院不允许私斗,只能在洲洲的见证下在训练场内切磋。
“你干嘛激她?”
接到青鲛的通知匆匆赶来训练场的岁棠与母珊站在外围。
“只有感性主导时才能显露真情。”
“你们三个之间的关系还真复杂。”
“Unplicated.”岁棠撩了一下头发解释道,“纱羽和海亚欧就像由壳与你,是主仆。除了相处模式不同。”
手腕上的银铃被她拨响,“我嘛,挂着海亚欧订婚对象和纱羽救命恩人的头衔夹在他们之间……难办欸。”
“不过还是我多虑了。”母珊扭头看着她,“她对你没杀心——不论你如何挑衅。”
“我本来也不是挑衅的人。”岁棠无奈一笑,接着说,“天晶种个人主义强,不好相处,但她们有原则。”说着,她的目光转向对战台。
……
冰洋长锥被挑飞。
镰刀勾住他的腰背,只需再用一下力就能将其拦腰斩断。
“五分钟不到欸!”
章奇松惊讶于计时器上的数字,旁边两人则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图子响扶着镜框分析道:“每十二秒释放一个魔法技能,全部是攻击类,配合镰刀的特性进行组合攻击,完全没有防御漏洞。比璇玑种的计算都要精准。”
青鲛双手揣兜望着台上的纱羽,“有一点,天晶种生来就被冠以‘绝对防御’,他们那层晶甲只有精灵的黎虎一族才能破开。”
图子响瞬间会意,“纱羽根本没想过防御。”
“你们……分析这么多有用吗?”章奇松不是很明白。
图子响:“总结经验。”
“那经验是什么?”
“别跟天晶种硬刚。”二人异口同声。
岁棠走过来说:“她们打法粗暴又难有防御弱点,倘若碰到,走为上计。”
纱羽盯着他的眼睛,没有挫败感,没有庆幸,灵精种特有的钻形瞳仁清澈见底。
他越是平静,她越是气恼。
“太弱。”
海亚欧闭上眼睛,等待记忆中中的痛感降临。
“欸,醒醒。她已经走了。”台下的章奇松好心提醒他。
闻言,海亚欧睁开眼,望着纱羽离开的背影失神。
从前每一次输给她,结束时都少不了在他背上划出一道刀痕,可今日……
“他怎么了?”章奇松小声问图子响。
图子响闭目叹息摇头。问他干嘛?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怎么觉得跟远航者和长安世的第一次维和任务合作不太乐观呢?”
“嗯。”图子响难得认同一次他的假设。
六月初,新麦芒。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金黄的麦田翻滚着波浪。三个小组的成员走在田间小路上,朝着此次任务的目的地行进。
“昼祥国不愧是粮食出口前列的国家,一年四季都能种植粮食作物。”章奇松手拂过麦穗,感受着自然的气息。
马乖喵:“不然你以为昼祥国‘温室’之称如何来的?”
“怎么一跟你们同行,你就喜欢怼我呢?”
“因为你话多。”
“……”
“你的话也不少啊,大概是没人跟你说话才怼奇松的吧。”姚姚一把拉过章奇松,催他走快点。
“嘁,我乐意说话的时候才不愁没人说话。”
“好啦乖喵,别争论这些了。”窦篱菊觉得有必要打断一下,不然待会儿又吵起来了。
“同样是公主,篱菊才不像你那么刁蛮。”
“你!”
“姚姚。”杜杜抢先一步拉住她,“大家都是朋友,就别在意言语上的胜负啦。”
姚姚意外地没有否认“朋友”这个称呼,但明白人都知道,那是给杜杜面子。
“姐、野子姐、爱司,咱们走快点。”说着,她左手挽杜杜,右手拉野子向前走,爱司自觉跟在身后。
四女跑在最前面,率先到达目的地。
绿树环绕的古镇上每家每户都禁闭着门窗,场面实在诡异。
“我们是来错地方了吗,喵?”
野子比对了任务栏中的信息后说:“并没有。刚才小凡发来分工。兵分四路,分别去河边、镇长家和河伯祠调查,咱们四个就在镇上询问居民情况。”
“好。”
……
古镇外围的小树林里,四组成员在此汇合。
河边组的海亚欧率先开口:“根据已有信息可知,事件起因是熊孩子在河伯祠亵渎神灵,河伯大怒掀起洪浪。灾后不久,镇上就发生幼童失踪事件,镇长发动群众搜寻后毫无收获。报案后,警方和督安署都派人来过几次,却都没能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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