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堂下的黑衣男子得了命令，对大堂上方拱了拱手，退出大堂，执行命令去了。
大堂外边，黑漆漆的地方，肖白继续潜伏，想听听等下这些人到底商议出什么计策对付他。
给我整点事？来吧，老子要猛龙过江，看看到底什么事能拦住我。
约摸两刻钟的功夫，一名身着淡紫色军服的胖子和一名身穿宝蓝色官服的瘦子结伴走入大堂，对上方正在饮茶等待的中年官员拱拱手，随后坐到大堂两边。
那名黑衣劲装短打扮的男子不在，看来是得了嘱咐，等下这里将要商议的事情不便让这三人之外的人听到。
……
“郑大人，大晚上叫我们过来，所为何事？”瘦子官员率先发问。
上首坐堂的官员反问：“何大人，知道城里出事了吗？”
“不知道。”
“汪大人，你知道吗？”坐堂官员转头看着胖胖的军官，接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没听下面人报告。”胖子军官瞪着眼，瓮声瓮气说道。
“新来的都督大人到任了，现如今就在都督府后院居住。”
大堂里静了一下，各人表情不一，倒是宣布此消息的坐堂官员一脸淡定，最不惊讶。
“怎么这么快？”半晌，瘦子官员嘀咕。
“他们不是从城门口进来的吗？”胖子军官也挺吃惊，因为他执掌着灵州守备部队和京城防卫工作，根本没听属下报告过那位新来的都督大人进城的消息。
“你们安逸太久，失了警惕性。”坐堂官员淡定评价。
“郑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晚上派人去都督府那边探了下。”
姓郑的官员没有细说，转移话题叹道：“李弓大人早就不理事了，只待新的都督大人到任之后，就会带着他这些年捞到的钱财出海去群星联邦那边过安逸日子，可是我们这些人却还不能走啊！”
“这倒是，我夙夜奉公，还要继续发光发热呢。”姓何的瘦子官员凛然附和。
胖子军官嗤笑两声，没说话。
“汪大人，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何大人，这里没别人，你就别装了，谁不知道你这些年把着按察使司衙门，挣的钱都要数不清了嘛。”
被胖子军官当面揭穿，瘦子官员也不恼，只是直白刺道：“汪大人，咱谁也别说谁，你们守备使司衙门那些事，我也清楚得很。”
“哼！”胖子冷哼一声，没有辩驳。
看他们阴阳怪气的较劲，坐在堂上的布政使大人赶紧打起圆场。
“二位大人，我们同在灵州为官，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还是不要为这些小事内讧的好。”
“郑大人，我们按察使使司衙门以你们布政使司衙门为尊，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郑大人，我们守备使司衙门也愿意听你的。”
坐在堂上的中年官员开口，堂下两边坐着的按察使和守备使赶紧表态。
“二位大人，我的态度是那位新来的都督大人若是懂规矩还好，若是不懂规矩，我不介意给他整点事，让他铩羽而归。”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尊重他，供着他，但不能让他在灵州拥有实权，最好就像之前的李弓大人那样，捞点钱我们管不着，要权不行。”
“有见地！”
“郑大人英明！”
姓郑的布政使大人清晰表明态度，按察使大人和守备使大人接着拍起彩虹屁，让布政使大人很受用。
……
堂外阴影里，肖白卧了半天，三人之间的交谈悉数听在耳朵里。
狗娘养的！还没正式坐班，三条地头蛇就想弄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揪着地上的枯草根，恨得牙痒痒。
继续听，看看他们打算怎么弄我？
不过，心中才有定计，布政使司衙门大堂内，三位满怀私心的虫豖却不说了，还起了身，像是要换个位置详谈。
跟不跟？
不能跟。
因为堂外有队全副武装的兵丁刚好巡逻到此，只要肖白一冒头，必然当场被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堂之上的三人已经走进后面内堂，而巡逻的兵丁却是一拨接着一拨。
看来今夜只能探听到他们的态度，得不到他们详细的计划了。
肖白咬着牙，一直潜伏到巡逻的兵丁走远，二队还没接上的时刻，找个机会赶紧起身，窜进另一块阴影里，然后一步起跳，从布政使司衙门的院墙里跳了出来。
外面，天大黑，连丁点月光也见不着。
肖白凭着记忆，循着来路，花了一段时间返回都督府后院。
……
夜里，躺在简易小床上，肖白琢磨了一番，沉沉睡去。
“黑垢，他睡着了。”
“嗯，继续造梦操练吧。”
“不急，还可以聊会大天。”
“有什么好聊的，赶紧让这小子修为提高才是王道，我是真不想继续囿于这具躯体之内了。”
“那就……开始吧。”
女声下去，男声默然，之后变换到肖白梦境中，开始了新一轮的惨无人道的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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