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老者脸上，依旧满是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以老夫垂死腐朽之躯，换得左梦引碎虚跌境，断绝飞升希望，值！”
天路之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兼修两道，兼修三道的。
有很多中千世界的天才，在开天门、登天路后，便天赋耗尽，终生止步虚境三重。
老者便是其中之一。
与其窝窝囊囊，寿元耗尽老死，不如绽放自己最后的辉煌。
在他看来，以他自身陨落换取左梦引跌境，这买卖，很划算。
其他几人虽然面色惨白，心中仓皇，但多少也有一些振奋。
今日之后，嗜血狂魔左梦引，将不复存在。
留下的，不过是一个再无法飞升的虚境一重废物而已。
如此也好！
在老者几人得意的笑声中，左梦引嘴角，竟也勾起一抹笑意。
“哈，还真是有趣，好久没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了，你们……勇气十足，让我非常欢喜！所以，我决定……”
左梦引迈步上前，一步步走向老者几人：“……赐予你们解脱！”
铮！
刀鸣之声再次响起。
碎虚跌境后的老者几人，根本挡不住左梦引的刀。
刀锋掠过，人头飞起。
四尊虚境皆被斩杀。
至死，他们脸上都带着死而无憾的笑容。
“桀桀桀桀……”
左梦引左手捂着脸，身体不断颤抖，嘴里发出类似于怪笑的呜咽之声。
远处的女虚境武者看到这一幕，心头无端升起一股寒意。
疯子。
这个左梦引，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碎虚跌境，未来被废，竟……还笑得出来？
“杀！”
她一咬牙，挥剑扑向左梦引杀去。
跌境的左梦引，再不是嗜血狂魔。
不过一平庸武者罢了。
砰！
左梦引手臂之上，七神文光芒闪耀。
竟是一瞬间洞穿了女武者的神榜光晕，一把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要杀我？”
左梦引露出一副遗憾表情，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感情创伤一般。
仿佛女武者对他出剑，给他带来的伤害，比碎虚跌境还要悲痛。
女武者难以置信的瞪着左梦引。
跌境后，他竟还有如此恐怖的战力。
自己的三阶虚境实力，竟依旧远远不如？
“真是可惜啊，我原本，不想杀你的……”
略显失望的左梦引，手指慢慢收紧。
就在女武者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一大一小，一白一红，两道身影脚踏虚空，从远处徐徐而来。
见到这边的大战，二人脚下，丝毫没有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