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你是说真的？”
易茗雪没有停顿，语气笃定道：“当然，不过我要占股五成。”
程举与他婆娘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惊喜之色。
但好在，他并未被冲昏头脑。
反而开始认真的盘算起账目来。
“房屋虽是现成的但也需要修缮，桌椅得漆油，瓷盘得新购，厨子我自己可以做，但墩子小二账房不能少。我自己能拿出五两，你若愿投二十两，开业足够了！”
谈起这些酒楼经营的事，程举挺直了腰，目光灼灼，一扫刚才颓废的气息。
易茗雪笑而不语。
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易茗雪让他们先等着，她去钱庄取钱。
拐进小巷子里，她取出空间里的金条，慢悠悠地往回走。
黄澄澄的小黄鱼，几乎闪得人眼花。
程举如遭雷劈，半晌才醒悟过来，双手颤抖着接过小黄鱼。
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松了口气道。
“恩公，你真是帮助我们程家太多了。”
说着，他一咬牙道：“你本就对我程家有恩，如今又拿大头，我怎好叫你再吃亏？这春云楼虽是我家祖产，可若没你，我根本连拿回来的都没可能。莫说是五成利，六成你都当得。”
易茗雪不置可否。
她愿掏钱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又不是真做慈善。
程举人虽不错，但他媳妇始终是个隐患。
若是自己占大股，倒是也能省了些麻烦事儿。
于是，易茗雪便也没有推辞。
程举媳妇在一旁有些不高兴，但这一次，程举却是说什么都不再听她的了。
几人当即请了曾夫子当鉴证人，在合约上郑重地按下手印。
曾夫子也讶然，自己的妹婿，竟然不声不响地和易茗雪达成合作。
将契约收好，易茗雪心情不错地问道：“对了程大哥，你开业有没有什么计划？”
程举立马报出诸如舞狮子、请人唱戏等吸引人注意力的方式。
他还传承了他父亲的好手艺，报出来的菜名令人目不暇接。
但易茗雪总觉得缺少爆点。
她眉头一蹙，转身从马车里拿出一个西瓜道：“你觉得我们在春云楼里卖西瓜怎么样？”
“西瓜！”这次连曾夫子都坐不住。
他疾走几步，捏着琉璃镜使劲往前凑：“这不对啊，怎么这个时候会有西瓜！”
程举也被震惊了。
他瞠目结舌道：“你怎么会有西瓜！这、这西瓜平时极为难见，光一斤就至少要五十文钱！”
没提她把西瓜卖到八十文一斤的事，易茗雪眼睛一眨，“你们就说这西瓜能不能卖！”
“能卖！”程举断然点头道，“这几年里，我都没在风云镇上见过卖西瓜的，只三年前在湖州城见过，还不到一会儿就被抢光了。”
那要是在他们春云楼里卖西瓜……
那岂不是开门就要被踏破门槛！
况且这长在冬日的西瓜更是独一份，连他堂姐夫这种见多识广的秀才都大惊失色。
想到十里八乡的饕客蜂拥而至，程举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
“易老板，你这样的西瓜还有多少？”虽这西瓜难得，但数量太少效果也有限。
想起自己那片密密麻麻的瓜地，易茗雪淡淡的开口，说出了一个令众人震惊的数字。
“我估摸着最少也有两千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