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嗫嚅嘴唇半晌,期期艾艾道:“我……我没钱,便将儿子送去窑子里了,可我送去了就后悔了,又把他给换了回来。”
“回来几天就这样了,同他一起的男子也都这样,起初我还以为他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便将他锁在家里,没曾想今天家里来人,让他给跑出来了。”
闻言,慕皓月和夙千帆对视一眼,夙千帆道:“据我所知,此地作风尚可,没有窑子。”
慕皓月一惊,妻主还打听过?
男人也是后悔,十分忧愁道:“听说是刚建的,价钱高,这不是一时糊涂,就、就……哎!”
夙千帆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父亲,一侧脸,被身后一群围观的群众吓了一跳,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你们不是走了么?”
群众确却是十分激动,“家住的近,听到你们谈话又回来了!”
“是啊是啊!”
“你可是医士?可知如何解决?”
夙千帆无奈,“不是医士,略知一二。”
可他们这样子乱哄哄的凑热闹实在是问不出夙千帆想要的东西,于是慕皓月便低声道:“妻主,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她们会传染啊?”
夙千帆:“嗯???”
慕皓月看妻主这副模样,故作高深道:“那就不告诉她们会传染,免得让她们害怕。”
众人一听此话,顿时花容失色,“传染?还不快走!别看了别看了。”
“对啊对啊,热闹天天有,小命不常在。”
“快走快走!”
一个个顿时跑得比兔子还快,慕皓月轻笑一声,“妻主如何?”
夙千帆夸赞道:“皓月聪慧。”
顿了顿又感叹道:“世人的悲喜并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