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苏九叶早早就从打坐修炼中出来。
她拿过白长老给她的丹方，昨日只是随手接了过来没有细看，还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丹药。
她其实有些想不明白。
根据那些记载来看，整个大陆的炼丹师不在少数，九品炼丹师也有。
白长老既然说自己的修为跟许长老比起来只高不低，那就代表他的修为在天人级或者更高。
这个修为的高手，要想让其他人帮忙炼制一下丹药，不是一件难事吧。
为何要叫她这个刚刚飞升上来的人？
这些问题。
在看清楚丹药方后，一切都明白了。
怪不得……
她眼中的好奇一闪而逝，收了丹药方和丹药去了白长老的书房。
看到是她来，白长老眼睛一亮，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炼制好了？”
“没有。”
“是……不会炼制吗？”
“不是。”
“那是怎么了？”白长老还不知情，一双眼眸里都是一伙不解，“难不成炼制失败，药材不够？”
苏九叶把丹方递过去。
白长老盯着这个看了好几眼，掌心都是汗，面上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苏九叶反问。
“这丹药方有什么问题吗？”白长老继续装，整个人都表现的很不解。
苏九叶就这么站在他门口，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看着他。
白长老心跳如雷。
他担心苏九叶知道，但……
这个事情元玄的人才知道，苏丫头不过才从下面飞升上来，不应该知道才是。
“要我炼制这个丹药可以。”苏九叶没有说太多，眼眸跟他对视着，“但我需要知道，你为什么会用到这种丹药。”
轰！
白长老脑子就跟炸开一样。
他拿在手里的丹方一下子掉在地上，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你……你知道？”白长老嗓音里都是颤抖。
“知道。”苏九叶直白的告诉他。
白长老眼眶里全是复杂和不受控制的情绪，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被拉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
挣扎，又无用。
“丹药我能炼制出来。”苏九叶又一次说，眼眸直白的看着他，“你需要给我解释。”
白长老这丹药，他自己是用不上的。
甚至于根据元玄的记载，西元玄不应该存在需要这种丹药的才是。
白长老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挣扎着纠结之中。
苏九叶没有催他。
约莫过了差不多二十息时间，白长老才开了口，嗓音里多了暗哑：“你进来，我跟你说。”
这一刻的他。
整个人像是一下被抽干了力气。
最后的希望也在这一刻被他自己抛弃掉，人就好似重新掉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书房内。
白长老布置了结界，防止其他人窥视和偷听。
“你是怎么知道这丹药我用不上的。”他问着苏九叶，嗓音低哑的厉害，人一下子就没了精神气。
“我是炼丹师。”苏九叶先说了前提，后才补充着，“学院书楼里的书都看完了。”
白长老眼眸一抬。
简单的震惊过后，只剩下苦笑：“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