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看着小男孩的字，一个几岁的孩子写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有一个字让江晚有些摸不着头脑，“女支。”
这两个字写的五花大散。
江晚仔细端详了一番，才发现这个字是…
“妓。”
他的母亲竟然是……
都说小孩子是最敏感的，江晚看见这句话时丝毫不动声色。
她微微一笑，说道：“你妈妈一定很爱你吧。”
顾源一听，那双星眸突然亮了起来，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着。
江晚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提周老先生的事情。
顾源的心智不似普通孩子，他的心思比同龄人成熟。
但他父亲的事情，他有知情权。
他回过神来后，立即拿起笔在纸上写道：【他知道我的存在吗？】
江晚也愣了一瞬。
难道周老先生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细细想来，还真是。
他一直被周煜掌控着，若是周老先生知道，怎么会坐视不理。
他大概以为周老先生不管他了吧。
江晚揉了揉顾源的脑袋，轻声说道：“源源，你爷爷他可能不知道你落在周煜手里了，不然他不会不救你的。”
顾源拿着笔的动作紧了紧。
他的眸底突然浮起多种复杂的神色。
惊讶，希望，无奈，难过，痛苦……
江晚没有多问，但她大概可以猜到，他的难过，来自于他的爷爷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源源，我会尽全力为你的爷爷治病，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为了顾源，她也会尽全力救治周老先生，经过上次的观察，他不是周煜那种奸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