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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娇最是恨人拿自己的出身做筏子，她嗖的起身来，抬手就将柳氏身前的杯盏拂落在地，滚烫的茶水立马倾泻而出，都浇在了柳氏的腿上。
阁楼中顿时响起阵阵哀嚎声。
“百里娇！你这个泼妇！”
“贱人！看我今日不撕了你的嘴！”
“......”
明氏嫌她们太吵了，便带着人走了，走时还不忘拉上应晗秋，并且再三嘱咐如意，若是什么事儿一定要去寻她。
如意乖乖应下。
下了阁楼，如意回了屋子，闷着脑袋，翻箱倒柜的，不知在找什么。
舒雁跟在身后，问：“姑娘这是找什么呢？”
她见少女拿着书翻来翻去，又问：“姑娘是要找书吗？要找什么书？”
衔蝉也跟在身后张望。
半晌。
少女转过身来，红着眼看她们。
舒雁大惊，“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方才被大姑娘气到了？”
如意坐了下来，摇头，“我想要变聪明一点。”
舒雁二人一怔。
少女将目光落在衔蝉身上，眉眼悲伤。
方才衔蝉下跪磕头的举动狠狠地刺到了她的双眼，若是自己聪明一点，强势一点，能干一点，就能和长姐争辩了，就能护着舒雁二人了。
到底是自己没用。
想到这里，她就难过的垂下小脑袋，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人家的贴身丫鬟，就连别的主子都要让三分，自己的贴身丫鬟，却是受到这样的待遇。
知道她想法的舒雁和衔蝉都一脸哭笑不得。
“姑娘别哭。”
衔蝉抬手替她擦泪，笑得狡黠，“奴婢方才是故意的呢，其实奴婢看见大姑娘了，只是故意装出那副样子来。”
若是不这样做，谁知道那应晗秋还会做出什么来，说不定会以此发难，届时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如意哭得更大声了，她小肩膀一耸一耸的，“若是我聪明一点，若是我强势一点，你也不用故意这样了。”
好像也是哦。
衔蝉沉默。
舒雁抿了抿嘴，神色似无奈，她叹了口气，上前两步，蹲在少女面前，伸出手去，轻轻将她的额发给整理了一番，笑得温柔，“姑娘别难过，那一天将要到来了。”
衔蝉眼睛一亮，咻的转头看着她，眉眼都带着期待。
屋子里。
少女正和小白小橘一起玩儿。
屋外，衔蝉拉着舒雁，一脸激动，“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殿下那魄精魂到手了吗？”
“是。”
舒雁笑，“前两日得知的消息。”
衔蝉激动得都红了眼眶，“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舒雁哑然失笑，“还不是怕你太激动了，如今算算时辰，尊主恐怕将要到长安地界了。”
“太好了。”
衔蝉拍手，来回走动，“咱们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
舒雁看着她，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倒也不是说如意不好。
只是她性子软弱，反应也迟缓许多，再加上这些歹毒的凡人，日子实在是好不起来。
一想到属于殿下的日子就要到来，就连沉稳的舒雁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