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煦看着扣在手上的铁环,猛一下就被人扯了个趔趄,“大人,就算是要去刑部,可明示一下?”
“圣意如此。”简单的四个字,让乔星煦顿时凉了心,“既如此,那我跟着大人走就是。”
手腕上的铁环叮当作响,脚上的脚链拖住了那轻快的步伐,也是走的无比的沉重,长街之上,宫女太监甚至还有各宫娘娘都围观过来看笑话。
“这个叫花子是谁啊?”
“穿的如此寒酸……冷宫的宫女吧?”
“听说是两年前入宫的馥妃?”
“宫里哪有这个人?”
“也是……从未听说过。”
“犯了什么罪行?”
“据说……是秽乱宫闱。不仅是侍卫,就连太监都在她屋里过过夜……”
“啊?真的假的?”
“那还用说!”
乔星煦走的气定神闲,仰头挺胸,仿佛那些风言风语都听不见。
脚链手链的叮当声,犹如当年她进宫献上的舞蹈音乐一般,甚至还有些欢快。
她知道,她是安瓿的公主,从踏上和亲那条路开始,她的命就由不得自己,但她知道,她的气节和傲意,从来都不是这禁锢在后宫大院里,没见过沧海环山的女人所理解的。
她可以用生命换两国仅有的几年虚假和平,那也够完成了她的使命。
她的存在就是换和平,让她的人民,过上几天消停日子。
莫须有的罪名罢了,她都明白的,不用说,因为说了也没用。
就算这一去就是死亡……她也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