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馆里就一个年轻人,正在装相片,看到李弯月一家四口,热情地走过来,“同志,要照全家福?”
“是照全家福,再一人照一张,再给他俩个照一张。”李弯月指指春麦和石头,两人这看看那看看,很好奇。
“我俩也照一张。”崔润山加了一句。李弯月脸有点烧,总觉着崔润山这话,会叫人觉着他不正经。
“行。”那个照相的小年轻啥也没问,去准备给照相。来照相的,大多就拍个一两张,像这家人一下子拍这么多的,不多见。
第一张照的就是全家福,石头和春麦坐在李弯月和崔润山怀里,小脸可严肃了,一点笑模样都没有,那照相的小年轻笑着说“放松。”
“叔叔,你快点照吧,绷不住了,这是严肃的事。”春麦是正襟危坐,眼睛死死看着前面,挺着小胸脯,五指并拢紧紧放在裤子上。
“好了。”小年轻不一会说。
“咋没呼嗵一声,不是说比炮仗都响吗?”春麦刚才那样,纯属是听人说照相得发出老大一声给吓的。
“啥年代了,还呼嗵,行了,你俩拍吧,想咋样拍咋样拍,别严肃成那样。”李弯月和崔润山去了一边,看春麦和石头照。
石头来了一个金鸡独立,结果被崔润山操练一早上,没站住,身子一歪,听到咔嚓一声,哭丧着脸,“娘,我要重拍一张,我没好呢。”
“重拍。”李弯月笑着说。
一家子最后拍了十多张才停。
“同志,加不加急?”照相的小年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