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查过了,根据现有的线索跟漳州当地村民的口供,怀疑此人……此人便是王相府上的一个车马随从。”
“车马随从?一个车马随从为何要让何传山进京假扮风水师傅?”
主审官与安紧张地抹了抹汗:“皇上恕罪,才过了一天,进展略显缓慢。”
祝澧挑了挑嘴角假笑一下:“确实时间有限,但是你作为一个重要案件的主审,难道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么?朕敢保证,你今天再去拿人的话,恐怕只能拿到一具尸体了。”
主审官突然恍然大悟,他暗暗捶了锤膝盖:“皇上请恕微臣失仪,微臣现在想马上回去安排……”
祝澧把手一挥打断他:“快去吧。”
随后他心里暗自发愁,手下没有得力的人可用果然是不行啊。
刑部的官员们大概是很久都没接过一桩这么重大的案子,再加上牵涉人员太多,他们有点畏手畏脚,自己如果不催紧一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水落石处。
这个王士斛的车马随从还能拿到人才怪。
要么就在昨日被王士斛密杀,要么就命他连夜逃窜了。
一天一夜的时间,对于一个出逃保命的人来说,足够逃到很远很远了。
果然,等他议完朝政准备下朝的时候,刑部的主审哭丧着一张脸来回话了。
“皇上恕臣死罪,王相的车马随从,已经不在相府了……”
祝澧听完就一肚子气:“你还好意思还求朕恕罪!”
“可是皇上……”
“朕对这个案子只知框架不知细节,却能从已有的迹象中推断此人一定有被杀害或者出逃的可能……这叫什么,这就叫见微知着。你作为一个主审,连这点敏感都没有。”
“是,皇上英明,可是……”
“你若是嫌刑部大牢空虚,朕看不如你也进去算了!”
主审官一惊,嘴巴张得老大:这怎么还说不明白了呢?
他见祝澧拂袖要离开,又赶紧上前两步请奏:“皇上,王相的车马随从虽然不在相府,但是他已经在刑部大牢里了啊。”
接下来就是祝澧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在说什么?不是说人已经不在相府了吗?”
“回皇上,人确实没在相府,但是臣回去之后,一边命人去相府捉拿此人,一面想起大牢内还关着一个相府的车夫,于是便让何传山指认,何传山交代此人就是他在漳州的老乡。”
祝澧觉得脸上升腾起一股热流,他用干咳化解了一点自己的尴尬。
“咳……你的意思是说,之前关进去的相府车夫跟这次诱骗仙人手的是一个人?”
主审官点头如捣蒜。
祝澧转身走向内殿,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住问道:“对了,那人之前是因为什么事进去的来着?”
“回皇上,之前是他护送王相的千金路上遇袭,刺客误入车厢内,将王小姐从马车里推下,此人便拔剑刺进了车厢。”
“这事儿要拿人的话不是该拿刺客么,为何将车马随从下狱了?”
主审官答道:“是这样的皇上,此案当时被路过的御史大人亲见,并在第二天的早朝上向皇上奏明了此事,然后皇上命微臣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