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听完,却把眉头皱得更紧:“叶将军忌惮温大人将他的罪行上奏给皇上,会不会半路……”
这话一出,惊得温校尉一下勒住了马。
对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临走时叶沾衣对他那个热络样,怕不是故意做来掩人耳目的。
等自己一出军营,马上就会被他派来的人咔嚓掉。
他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想找找叶沾衣到底有没有派人跟来。
“大人别看了,现在我们尚未出军营,他就算要动手也不会选在这里。”
温校尉更加紧张:“那我们怎么办?”
都尉想了想:“不如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躲上一晚,叶沾衣如果起杀心,肯定会半夜派人入城截杀,只要我们躲过今晚,让他们的人扑个空,我们就安全了。”
……
叶沾衣正在营帐内望着朔南边境的地图出神,一阵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呵欠。
吹灭了营帐内的灯火,他脱下外袍准备就寝。
盈利牛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将军,属下回来了。”
叶沾衣赶紧命他进来。
“将军,果然不出你所料,温校尉一行人害怕将军派人暗杀,已经在军营外二十里的地方露宿了。”
叶沾衣笑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说你个三品大员倒是怕什么呢?
“行,派个人再盯着尧干那边的动静。”
说完安心上床睡觉了。
……
对面尧干的主帅营帐里灯火通明,一个营帐内聚集了十几个大小将领。
他们正在对温校尉驻扎边境一事进行激烈讨论。
“要我说,咱们干脆把那姓温的校尉抓来得了,到时候嫁祸给对面的狗头将军,岂不是一举两得?”
“姓叶的要杀校尉必须做的隐蔽,三品大员的命也不是那么好取的,如果我们现在将校尉掳了,叶沾衣索性都不用出手,到时候狗皇帝问起来,他就说人被咱们抓了,他自己屁事没有。你确定这是嫁祸他,不是在帮他?”
“废话,当然是偷偷掳来不能给姓叶的知道,不然怎么说嫁祸呢?”
“放屁,你凭白在他地盘上掳走一队人马,还想不让人知道?”
众人争执不下,只等主帅拿主意。
尧干主帅不是个冲动的人,当场就驳回了这几位将士的提议。
叶沾衣看起来没他们想象的那么混账,至少从他到来之后,他们这些人思考的时间明显增多了。
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就是本事啊,比之前那些看着规矩,但是撅什么尾巴拉什么屎的废物们难对付多了。
“待天亮看看情况再议。”
主帅发话,鲜有人不从,只是这次他的几个属下就有点不乐意。
“将军,若是再犹豫,万一他们出营前就被叶沾衣的人作掉,我们可是失去了一个天大的良机啊。”
“是啊,将军,将这一队人马掳了,咱们的功劳可比斩杀一个虎威将军大多了。”
之前他们交手过的比叶沾衣品级高的将领也不是没有,上次突袭甚至灭了他们两千多兵士,皇上不也觉得是理所应当吗?
驰骋沙场的男人哪个没有几分热血,尧干的主帅也不例外。
不过他热血之外还有一丝冷静,最终还是决定要静观其变。
……
温校尉度过了胆战心惊一夜,好容易捱到天亮,终于可以放心赶路了。
路上不忘跟都尉吹牛X:“我就说嘛,你太多虑了,叶沾衣怎么敢动本官呢?本官又岂能屈服在他一个小小虎威将军势力之下?若不是听信你的话在此扎营,我们现在已经到朔州城了。”
都尉大人笑笑不说话。
温校尉觉得没什么意思,恹恹地骑在马上,眼神四处浏览风景。
身后响起一阵笃笃的马蹄声。
两人回头一看,一队人马正在赶来。
温校尉的一声:“你们是谁?”还未落地,就被对面为首的一人从马上掀翻下来。
然后就被人蒙着眼绑起来塞进一辆马车里。
……
都尉一脸无奈:“温大人,我们被人掳了。”
温校尉没好气:“还用你说?”
“您一定不会屈服在任何人的威势之下。”
温校尉没听出来都尉在讽刺他,还以为是宽慰鼓励他呢,当即哭丧着脸说:“叶沾衣好歹跟我们是一国人,有些矛盾那也是内讧,可现在境况不一样了呦。”
都尉赶紧点头附和:“是啊,这次掳我们的是尧干的士兵啊……”
只是这两个人都被蒙着眼,温校尉看不见都尉的表情。
……
武朝的军营内一片宁静,最近天气虽然有些凉意,但是边境无风无雨,是难得惬意的秋高气爽。
盈利牛趁人不注意,悄悄来到叶沾衣的营帐内,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将军,你确定这样不会露馅儿?”
叶沾衣瞪他一眼:“这话该我问你啊,你找的人都靠谱吗?”
昨夜叶沾衣就让盈利牛在麾下找几个熟悉尧干的方言口音的心腹扮作尧干士兵劫持温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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