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耽不理他,招式舞得虎虎生风,看起来真不手软。
陈士杰接了他几招,便想逃跑,祝耽怎么可能放他跑,几步追上去继续打。
于是二人且打且躲,一会儿功夫就出去半里地。
下朝的大臣们看到这一幕,全都站在宫门旁叹息。
“皇上的弟弟跟皇上的小舅子的死结,到底啥时候能解开呦!”
“说的是啊,可惜了可惜了,明明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结果却闹得大打出手……”
剩下的人表示十分鄙视:都在这儿装什么忧国忧民呢?刚才在官道上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
……
陈士杰跑得气喘吁吁,找个僻静处扶着树就开始大喘气。
“我、我说……差不多得了……再、再追、追下去我就要到家了……”
祝耽还是冷着脸,神色看起来肃杀不已。
“我打不过你……你等着……”
祝耽没想到他还敢顶嘴:“等会儿再打?”
陈士杰蹲在树下,使劲顺着自己的胸口:“你等我找叶二来,有本事你跟他过两招……”
“怎么?不敢了?”
“堂堂武召王,一代战神,也太轻易认怂了吧?”
祝耽看他愈发猖狂,又现出狠戾之色:“本王何须打过叶沾衣,只要能打死你就是了。”
陈士杰斜着眼瞧他,趁他一个不注意,嗖的一声又跑出去了。
祝耽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不禁失笑:功夫不咋地,跑得倒挺快。
陈士杰自然要跑快,他还急着去找张子瑞问事儿呢。
今天张院使的府上从没这么热闹过,张子瑞提了药箱,正跟侯府的小厮才出了门,迎头就撞上了陈士杰。
张子瑞显然不想见他,唯恐他再逼问自己手帕的事。
可是陈士杰没那么好打发,一直拦着他不给走。
“我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你再去。”
张子瑞一脸为难:“陈大人,郡主身体不适,还在府上等我去诊病呢,帕子的事我知道的全都告诉大人了,请大人赶快放我去给郡主瞧病吧。”
陈士杰眨巴眨巴眼问道:“小四怎么了?”
“要去看了才知道。”
“好,本大人随你一同去。”
张子瑞左思右想,若不让他跟去,恐怕又要好一通拉扯,白白耽误时间,算了由他去吧。
两人刚准备上车赶路,张府的车夫指指前头说:“好像是武召王殿下。”
陈士杰从车窗里探出头一看,果不其然。
随后气呼呼地下车,远远地冲祝耽叫骂:“我说你是不是没完没了?怎么还追到这儿了?”
祝耽不理他,问张子瑞道:“去哪里出诊?”
张子瑞如实相告,祝耽点点头:“本王来此是想问你点事,既然你去侯府应诊,那……”
陈士杰凑空插了一嘴:“那你先回去吧。”
祝耽仍然不看他,直接迈上了马车,在车内对着张子瑞说:“那本王与你同去。”
……
“殿下,这不好吧?下官乘车,让陈大人行路……”
张子瑞在马车内听到车外陈士杰的骂骂咧咧,心里十分忐忑。
祝耽面无表情:“别管他。”
“要不……要不属下还是下车走路,让陈大人坐车吧……”
唉,谁让他这小小太医府上只有一辆马车呢。
祝耽一把按住他:“你坐稳了就是。”
车外的陈士杰十分不忿,此时已经半晌,正是太阳灼热的时候,晒得脸发烫不说,出汗简直跟洗脸一般。
从张子瑞府上到侯府,少说有五六里路呐。
马车的脚程又快,他堪堪小跑才能跟上。
……
宋管家正在大门过道里乘凉,这里有点过堂风,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钱妈妈刚搬了马扎也坐下,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剥蒜。
“老宋,我好像听到外边有动静。”
宋管家支起耳朵来细听了一会儿:“没错,听着耳熟,像是陈大人。”
钱妈妈一听陈大人三个字,立马从马扎上站起来。
要知道自从上次陈大人来府上小坐之后,二夫人后来还念叨了他几次。
可巧最近府里事多,二夫人一早就带着曹侍卫去进香了,今天怕是见不着了。
她可得替主子夫人再好好相看相看。
“心胸狭隘小肚鸡肠!”
“狼子野心背信弃义!”
陈士杰没料到门过道里还有人,一直到门口还在骂祝耽。
钱妈妈看他大汗淋漓,衣领扯开半截,露着小半个胸膛,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登时傻眼。
这真是上回来的那个国舅爷吗?
陈士杰一见还有女眷,急忙又转过身去,在背地里将扣子都系系好。
宋管家早已差人去林汝行院里送信儿。
她一边急着赶往正院,一边吐槽张子瑞,让你来瞧个病,你还捎带来俩祖宗。
这是嫌我太消停啊。
正厅里祝耽跟陈士杰已经端坐了在等,张子瑞在旁小心翼翼地站着不敢出声。
她一踏进门就看见满脸通红的陈士杰,不禁惊叫:“陈大人,你的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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