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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历史 > 明末第一奸雄 > 第290章 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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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抢亲

不论在哪朝哪代,妾的地位始终都不高,妾的地位和奴婢相似,可随意买卖赠送,家庭和社会地位都不高。

明时富贵人家生活奢靡,多人人家蓄妾,由于纳妾普遍,为了防止妻妾地位失衡,大明律中对妻妾失序有明文规定:“凡以妻为妾者,杖一百。妻在,以妾为妻者,杖九十,并改正。若有妻更娶妻者,亦杖九十,离异。其民年四十以上无子者,方许娶妾。违者,笞四十。”

而且妻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而妾大多是通过金钱购买而来,纳妾订立的这个文书不叫书而是叫做契约,就是一种买卖契约。

白景贵和王明远签订的实质上也叫做契约,只不过为了顾全白景贵的面子才冠冕堂皇的叫婚约文书。

说白了,白景贵就是将他的亲侄女当作奴婢卖了出去,当真自私卑劣至极。

三日后,是王明远迎娶白芷柔的日子。

妾的地位低下,这迎娶过门也是简单,王明远只是派了一队家奴抬着一顶小轿接亲,从侧门进入,虽然也是喜事但是步骤十分简单,冷冷清清。

白家宅院内,白芷柔坐在梳妆台前,旁边的两个丫鬟给他梳妆打扮,只是白芷柔神情凄苦,泪水涟涟,丫鬟们刚给她化的妆没一会儿就被弄脏了。

没法子一个丫鬟去请老爷,白景贵看到自家侄女这个样子,心中也颇有愧疚,这是他大哥唯一的女儿,他们白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可从来没有将白家女儿嫁于他人为妾的事情。

这是给他白家脸上抹黑,自从与王明远签了"婚书"后,白景贵平日里见人也自感无光,现在看见侄女这个模样他心里亏欠更甚,也不知道将来作古之后在下面怎么去见自己的大哥。

说实话,在白景贵心里,陈诺也不失为自己侄女的良配,特别是在白景贵知道陈诺省任游击将军的时候,心里也何尝没有后悔。

只是他与王明远早就口头约定好了,他不敢反悔,王家的能量难以想象,他白家的家业都在徐州城怎么敢得罪王明远,陈诺虽贵为游击将军但是根基在徐州城外。

这里面孰轻孰重白景贵还是分得清楚的,不过想到王明远许诺给他的铜马山铁矿他就一阵心动,就在昨日他去王府已经签订了契书,拿下了铜马山铁矿一半的干股和经营权。

白景贵不由得宝贵摸了摸胸口,衣衫内衬里他贴身带着那份契书,白景贵心头一阵火热,似乎也不那么难受了。

白景贵走到白芷柔身边轻声道:“柔娘,叔父也知道委屈你了,叔父给你备了丰厚的嫁妆,到了王家你也能好过一些。”

白芷柔背过身子不理,仍勿自缀泣着。

一家奴轻快走了进来,禀声道:“老爷,王府来人接亲了。”

白景贵和白芷柔听到身体都是一震。

……

王家来了一队家奴来接亲,只有一个小轿,白景贵没有出去,显然他也丢不起这个人,白家无一人相送,就连白慕诚也不知哪里去了。

白芷柔孤零零上了轿子。

轿内白芷柔低声呜咽着,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王明远那人是什么德行这徐州城里谁人不知晓,叔父将他推入王府无疑是将她推入了火坑。

期间白芷柔也想着反抗可是他一个女儿家怎么反抗,自己的亲哥哥也执拗不过叔父,让她怎么办?

白芷柔眼泪婆娑,思绪间不由地脑海中浮起了陈诺的脸庞,思念着陈诺,也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自己的近况。

要想从此要与心上人天各一方不能相见,白芷柔心里更是凄楚难言,忽然她听到了陈诺的声音,白芷柔还道是幻觉,但她立马就察觉到了行走的轿子停顿住了。

“柔娘,是我,我是陈诺。”

正疑惑间,白芷柔又听到了声音,这次她终于听清楚这不是幻觉,外面真的是陈诺。

白芷柔不敢置信地捧住心口,心儿砰砰直跳,腿儿发颤,那这么一瞬间她有掀开娇帘的冲动与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相见。

白芷柔凝神侧耳听着,就听见外面吵闹声不断,却是王府的家奴在呵斥。

“哪里来的杂碎敢拦住我们王家的轿子活腻歪了吗?快些滚开。”

陈诺冷声道:“该滚开的是你们吧,动手!”

“哎!哎……你们这些杂碎想干什么?”

“你们居然还敢动手,兄弟们给我还手狠狠得打。”

紧接着。

“哎呦,哎呦,诸位好汉,大爷们饶了小的们吧,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就听见外面呼喝打骂,拳脚相击的声音不断,原本王府家奴嚣张的声音瞬间变得慌乱恐惧。

他们尖声大叫着:“抢亲啦!有人抢亲啦!快些回去告诉公子……“

过了一会儿吵闹混乱的声音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白芷柔听见外面有个脚步声距离她的轿子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跟着紧张提了起来。

忽然轿子昏暗的视线一亮,白芷柔的大红盖头被掀开,抬头就见陈诺站立在她的面前,阳光刺眼,逆光下的陈诺含笑静静注视着她,眼中充满了温润柔情。

多日来的恐慌、无助、害怕,白芷柔在看到陈诺那一刻,终是找到主心骨,抑制不住万般种情绪乳燕般投进陈诺怀里,放肆大哭起来。

陈诺也是万般心疼,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了柔娘,轻抚着白芷柔,静静地由她发泄,慢慢地白芷柔的情绪平复起来,不再哭泣,两人依偎在一起,好似一座连体雕塑,正如戏曲中那样作词唱道:

“尔侬我侬,忒煞情多,

情多处,热似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尔,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再捻一个尔,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尔,尔泥中有我。

我与尔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轿外躺着遍地哀嚎打滚的王家家奴,一旁陈诺的亲兵们虎视眈眈盯着,陈一皋撞着白慕诚肩膀,挤眉弄眼朝着陈诺那边指着,白慕诚会意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