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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体育 > 狂犬之城 > 第377章 深刻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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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立良见我皱眉疑惑,他怔了一下,然后双手插袋,不再是背负双手。

我理解他的故作轻松,照顾我情绪之余,有些感动。

但不足以让我放松下来,直接对贾立良摊手耸肩,又转身看爷爷一眼。

爷爷早已背靠巨石,若无其事的歇气,他扭紧水壶盖后,奇怪的将插地的拐杖又用力一按,生怕拐杖杵不稳。

我回身后,对岸“猎刀”的动静吸引住我,这只刚刚征服横渡急流的斗犬,丝毫不见它心有余悸的表现,感觉面容更是一脸舒闲。

看回贾立良,我喉咙里‘呃’了一声,等来的是贾立良伸手将我肩头一搭,揉了揉。

这仍是一头雾水,没人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不过十分钟后,我晓得了一切,以致我双脚发软,被眼疾手快的贾立良一扶,重新挺直身来,长吁一气。

我敢说,事情恰好是爷爷主导出来,我才放弃动怒的打算,再经贾立良耐心解释,也明白爷爷的一番苦心。

而‘事情’是这样的。。。

其实在我前往宝塔镇前,爷爷定下主意,让贾立良配合,目的是要给我上‘深刻的一课’。

前来桥沟村进行激流训练,贾立良提前晓得,但他头一回前来确是事实,这并不妨碍他将‘戏份’演下去。

贾立良一路故意为“猎刀”即将进行激流训练而担忧,无疑是演给我看的,让我在心理上提前预防此行的风险。

再说刚刚在吊桥边,简直就是贾立良的演技大爆发,伴随训练地点越来越近,这崽儿演出的戏份是因为担忧而失神慌张。

所以,我心理受到影响,对激流训练的危险性又添一层担忧,这里头大有作用,在最后直接让我见不着“猎刀”在河里冒出脑壳后,大吼一声,宣泄出来。

一路被蒙在鼓里,自己心理起了变化却懵然不知,倒也丢脸哟。

然后贾立良转为自信冷静,其实就是他的真本色,是爷爷决定给我上课拿来比较的对象,借以让我看清事实,加深检讨。

而刚刚“猎刀”在跳进湍急的河流前,在岸边迟疑不安,是我愚蠢误解罢了,因为经过贾立良耐心解释,那其实是“猎刀”在谨慎观察河流情况,并非胆怯想要退场。

刚才我还猜不透贾立良用何方法让“猎刀”一跃而下,原来是自己龟儿子想多了。

接着,等“猎刀”跳进河流之中,就是爷爷和贾立良真本色表现的时刻,他俩的镇定从容绝非是装出来的,“猎刀”在近两个月的苦训当中,让他俩很是清楚,意外绝对不会发生。

可想,他俩在“猎刀”身上花了多少苦功,而“猎刀”为在下赛季斗狗大赛一鸣惊人,又遭了多少苦累?

再说,爷爷自然清楚,如果一路前来之时,贾立良表现镇定从容的话,那我从心理上也不会跟着担忧起来,这堂‘深刻的一课’到最后是起不了作用的。

是以,我惭愧,直觉对“少侠”的训练强度仍远远不够,有点足以能说明,就是我曾设想这回是“少侠”前来进行激流训练,那我肯定担忧不已,是种没有自信的表现。

练犬师将斗犬带上擂台却没有自信,是大忌!

战败出局不说,可能会让斗犬战死在擂台上。

听完一切,我心里复杂起来,见着“猎刀”成功横渡急流,自己该高声欢呼才是,但因为自己慌张失声,更呕吐起来,硬生生在爷爷面前丢了脸,难免懊恼。

知道事情的一切,并没有带给我舒畅感,而是更深的惭愧,想起爷爷刚刚提醒我不许将脑壳低下去,我只能勉强抬头,一脸惆怅。

见着,面前的贾立良又是担忧的样子,实在不清楚这回他有没有表演的成分。

他又揉了揉我肩头,另一手点点心口,再指了指旁边背靠巨石的爷爷,高声道:“你千万别多心,这不是恶作剧,你爷爷这样决定是想找出你的不足之处,趁还有时间加快改进!”

我被贾立良的高声喊回了神,看清自己的不足之处确实残忍,但我不能逃避,记住爷爷曾说过的话,狼青斗犬派要用尽全力做正确的事。

首先,就要从自身开始,渐渐的,我彻底懂了。

贾立良见我无话,又对我贴耳说道:“如果今天身份互换,丢脸的很可能就是我,因为一直是我在接受你爷爷的训练辅导,所以“猎刀”的实力长进很快,我今天对“猎刀”信心十足,其实要感谢你的慷慨大度,你从来没有埋怨我霸占了你的爷爷!”

我很喜欢贾立良这样的人,千真万确。

我竖起大拇指,朝贾立良微笑,由于急流声吵耳,我不得不高声回道:“我们都是狼青斗犬派的人!同派人不说两派话!”

贾立良才呼出一口大气,他退了两步,朝爷爷望去。

原来爷爷已经走前来,面容肃穆,将我后颈一搭,他刚刚伤愈也只能扯起喉咙喊道:“孙儿!记住!训练斗犬之余,练犬师也要训练自己!以后上了擂台,需要跟自己斗犬一起战斗!”

我在爷爷面前用力点头三下,仰起头来。

然后爷爷伸出食指将我心口点了点,贴耳对我说道:“爷爷因为愧疚才来宝塔镇帮助贾家娃儿,就忽视了你这个亲孙儿,借这回“猎刀”激流训练,才提点你一下,以后爷爷可能还会长期不在你身边,孙儿啊!要加把劲啊。”

我又是不争气的让喉咙被砖头一堵,刚刚被爷爷点了点的心口滚烫起来。

我依然仰着头,鼓起勇气看向爷爷。

爷爷的目光亲切,和蔼,如同以往,我小时候在爷爷家院里调皮摔了一跤,爷爷以同样的目光上前将我抱起,一模一样。

这回,我搂住了爷爷,老人家瘦得凸起的背脊骨,让我眼角发酸起来。

“爷爷,我会争气,我会乖,谢谢您。”

我的声音没有刻意加大,但爷爷却微笑着,说道:“我晓得了,乖孙儿。”

很奇怪,我突然觉得急流声没有那般吵耳了,长吁一气,指着对岸的“猎刀”,说道:“来嘛,给个机会让我再看清楚“猎刀”是怎么横渡急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