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或者，死！”
那神火还想反抗，但，失去了供奉种族的它已经虚弱至极，在十六种神火的联手压制和所有信徒的围攻之下，根本没有力气，只剩下一缕白色的火苗在无力跳跃。
许久。
“唉……”
空气中宛若传来一声叹息。
那白色的火焰，终究还是安静地缩了回去，暗淡无比。
圣洁，屈服了。
失去了供奉种族，还成为众矢之敌的它还是被彻底压制。
“哈哈哈哈哈！”
看着那虚弱至极的圣洁之火，林凡的信徒们发出恶魔般的笑声。
这一刻，林凡的神域，就如同林凡一般，堕入深渊。
圣洁发出最后的斗争，但，在这已经堕入黑暗的世界，它反倒成了所有人的敌人。
当目之所及，尽皆黑暗。
那光明，反倒成了异类。
而此时。
原本痛苦不已的林凡也猛地吐出口气，灵魂中原本的撕裂感忽然散去。
显然，那圣洁之火平静了下来。
虽然此时林凡失去了和神域的联系，但林凡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我就说嘛，花别的神明一百倍的信仰值培养的神域，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崩溃？”
林凡无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心中满是后怕。
毫无疑问，刚才是圣洁之火在反噬。
情况十分危险。
如果换了任何一个圣洁之神，怕是必死无疑。
但好在，自己体内不只是圣洁之火，还有其他十六种神火！
自己体内也不只是供奉圣洁神火的信徒！
林凡简单想想，就知道自己的神域发生了什么，肯定是爆发了一场内战，最终其他神火和信徒，压制住了圣洁神火和供奉圣洁神火的卢锡安。
林凡也知道，自己与死亡擦肩而过。
但凡自己的神域不那么坚固，但凡自己只有一两种、两三种神火，但凡自己的信徒有很多去供奉圣洁之火……
那么，就死了。
可以说，换了别的圣洁之神过来，必死无疑。
可偏偏就那么巧，林凡神职多的吓人，体内神火也多的吓人，信仰种族更是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供奉圣洁之火的，也就只有卢锡安一族。
而为了承受多种神火带来的压力，林凡不光是进阶所需信仰值是其他神明的百倍，就连用来加强神域的，也是其他神明的百倍。
虽然这导致林凡的进阶十分缓慢。
但换来的，却是远超同阶神明的、坚固无比的神域！
这一刻，付出还是得到了回报。
“只是不知道，圣洁之火是不是熄灭了。供奉圣洁神火的卢锡安们还活着没。”林凡叹了口气。
但林凡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是狼人，失去了对神域的掌控。
必须回去找基老想想办法，才能重新取得与神域的联系，看看神域里的信徒都怎么样了，看看圣洁之火灭了没。
但即便圣洁之火没灭，现在也肯定被彻底压制住了，自己也彻底成为了恶魔使徒，林凡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中多了一个烙印。
林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狼人身躯的右手。
手腕内侧，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图案，那图案漆黑如墨，宛若通往深渊。
一只恶魔在狞笑，它伸出手掌，递出一枚金币，宛若诱惑着所有人。
恶魔的印章，宣示着这具身体与灵魂的所有。
这是被神明为之厌恶的恶魔烙印，恶魔契约的显化。
从这一刻起，林凡已经成为克劳利的使徒。而他则被盖上了克劳利独有的恶魔烙印。
只是。
看着这个烙印，林凡却莫名想起了那个自己临死前看到的、手持镰刀、隐藏在漆黑披风之下的男人。
那冰冷的镰刀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那是无限接近死亡的感觉！
“呦，挺过来了啊。”克劳利则有些吃惊地看了一眼林凡，眯眼一笑：“看来我不用拿着契约跑一趟了。”
林凡却虚弱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克劳利微微皱眉：“什么男人？算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了。”
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
这一刻。
成为使徒的林凡忽然愣住，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