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您好，您好，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对待杨宝，张警官比对自己亲爹都要亲热客气。
他前些在看守所“帮助推销”了那一箱子价烟酒副食给叶文豪之后，杨宝履行承诺，往他的账户里打赏了一笔高达五百万的“营业提成”。
如此轻轻容易就有好几百万落了袋，张志成乐得心里都开了花，是打心眼儿里把杨宝当成了财神菩萨。巴不得他再有什么发财事情照顾自己。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杨宝淡淡道：“我就问一句，那个被行政拘留的导演欧阳鹏是被安排在你手底下管教？”
“是，是。”张警官忙不迭地答道，“是毛局长移送人犯过来的时候安排下的，跟我是您的意思。”
杨宝不动声色：“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毛局长把人安排在你手底下吗？”
“您该不会是又要卖吃卖喝给他？”张志成半开玩笑，语气里透着贪婪，“那个大导演可是有钱的很呐……”
“张志成，你贪心太大，想得也太多。”杨宝冷冷道，“你是当把我抢劫犯了，还是把自己当成无底洞，钱窟窿了？”
听到杨宝语气不对，张志成赶紧放低身段，恭恭敬敬地道：“杨哥，我没这个意思，就是开个玩笑。我猜到这个肯定是您的对头儿，你放心，我会卯足了劲儿好好收拾他的。有个成语叫啥来着，对，度日如年！他虽只在我手底下关十五，我会变着法儿让他过得就像十五年……”
“你猜到？你什么也猜不到。”杨宝淡淡道：“我想要的不是收拾，而是收尸！”
一听“收尸”两字，张志成不由得悚然一惊。在看守所和监狱这种合法暴力机构，钻着法律的漏洞变着花样儿虐待体罚在押犯人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毕竟逮他们进去本来也不是让他们享福的。
可是把在押人犯饿饭关禁闭是一回事，把人弄死了完全就是另一回事了。对于监狱管理人员来，在押人犯意外死亡，不管具体是怎么死的，所带来的风险都是实实在在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子，张志成终于怯怯地开了口。
“杨哥，您的这个事我做不了。把人弄死在牢里，这可是大事儿。这个导演还是个大名人，一旦出了意外，舆论肯定盯住不放，事情就一定会严肃调查，那我肯定是跑不了的。再我也没办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不想我管了十几年犯人，最后自己还变成犯人被别人管……”
杨宝淡淡道：“张警官，做不了就想办法做。你想不出办法来收拾欧阳鹏，我就让别人想出办法来收拾你。”
张志成吓了一大跳，他虽然并不清楚杨宝的背景来历，但是连叶文豪这种坐霸一方的大佬儿都被他整垮了，要收拾自己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杨宝冷冷一笑，继续道：“张警官，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外快不是那么好赚的，你该不会真以为你帮我卖出了一箱子烟酒零食，就够资格拿那五百万？”
完这话，杨宝挂断了电话，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他知道张志成一定会听命执行，因为这个人太贪心了——早在前些这个狱警“帮助推销”那一箱价烟酒副食的事情上，杨宝就看出来此人贪婪过份。
第一次到看守所探望叶文豪，在牢房里留下了那箱子烟酒食后，杨宝讲好给张志成“推销”时限是半个月，然而这家伙才只一个星期左右就完成了任务。要不是他让叶文豪挨饿吃不上饭，那一箱子东西还能“卖”得那么快？
这个细节除了明此人有点机灵劲儿，能够很快领会“帮助推销”的真正意思之外，更能明他的秉性太过贪婪急切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杨宝很确信自己能够完全控制住张志成，驱使他做任何事。因为越是贪心的人，越不容易越是害怕失去已经到手的东西——哪怕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他该得的。
……
时间一晃而过，半个月很快过去了，“欧阳鹏”这个名字第二次上了新闻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