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27日。
姜慕晚原定与银行那边吃饭的时间。
交由欧阳去办的事情也已经过去两天。
相约晚上的饭局。
临近下班时间,欧阳才告知姜慕晚。
她那日在外未曾记住姜慕晚说什么。
忘记了。
姜慕晚听闻这话。
一愣。
然后,望着她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的冷漠。
“这种事情都能忘?”
“我很抱歉。”
抱歉是假,有意是真。
姜慕晚此时也没有过多的去跟欧阳讲什么,但不高兴的目光丝毫不掩藏。
冷漠的双眼望着对方丝毫感情都没有。
冷声道:“出去吧!”
“谢谢宋总。”
欧阳一出姜慕晚的办公室,歉意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更多的是一股子冷嘲。
还有那么几分得意洋洋。
姜慕晚看着紧闭的大门,视线缓缓收回。
落在手机上。
“接着说。”
“亚唐的人跟银行的人见上面了。”
欧阳进来之前,姜慕晚正在给你半夏通电话。
刚接起。
人就进来了。
“知道了。”
“你回来吧,不需要了。”
简短的几句话说的很简洁。
即便欧阳回头在去听什么。
也不见得能听出点东西来。
鱼儿上钩了,就没必要再去浪费资源了。
六月一日。
顾先生陪顾太太产检。
因着时间要赶早。
晨起时。
顾江年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人从床上哄起来。
而顾太太呢?
迷迷糊糊的被人从床上拉起来。
迷迷糊糊的穿衣服,进卫生间。
迷迷糊糊的上车。
整个过程持续下来,自己的脑子分毫都没有回笼过。
孕期犯困这句话,姜慕晚在许久之情在公司电梯里听女员工说过一次。
彼时,对于一个可以日以继夜奋战在工作一线的女强人来说,她是不能理解的,直到自己怀孕。
她才知晓这种感觉有多痛苦。
有些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你永远都不会有感同身受。
姜慕晚此时此刻才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2010年六月一日,孕十二周。
临近6天,三月整。
顾太太在里面做检查时,顾先生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望着医院长长的,洁白的走廊。
想起了那日的景象。
若熬一熬?
过了三个月呢?
现在是否要好很多?
但是人生没有如果,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顾江年除了能缅怀一下。
再也无能为力。
而对于孕期之后的这些检查,顾先生素来比顾太太上心,一番检查下来与医生切身交谈的是顾先生。
询问注意事项的是顾先生。
用宋思知的话来说,姜慕晚啊!
纯粹就是友情出演。
晨起,八点到医院。
十一点结束。
整整三个小时。
姜慕晚晨间没睡好。
再加上公立医院人多,即便是有关系,也躲不过这人来人往的人流。
一趟下来。
出了一身汗不说,还被挤的起了脾气。
顾先生哄着骗着。
才将人弄上车。
车子刚刚启动。
顾太太就歪在他怀里补起了觉。
见人睡着。
男人狠狠的松了口气。
俯身亲了亲顾太太的额头。
轻轻叹息了声。
那模样,又无奈,又没办法。
归家。
余瑟见顾江年抱着人进来。
心中一慌。
紧忙快步迎上来,即便紧张,也刻意压低了腔调:“怎么了?”
“睡着了。”
顾江年轻声回应。
二楼。
顾江年安顿好姜慕晚。
叮嘱余瑟帮忙照顾姜慕晚。
且细细说,若是姜慕晚醒了闹人,就给他打电话。
姜慕晚怀孕之后越发矫情,若是无缘无故离了顾先生。
再好的脾气也藏不住了。
有些话,余瑟不能说。
但宋蓉可说。
不止一次念叨过姜慕晚。
却都被顾江年三言两语给挡了回去。
“孕检空腹出门,排队检查弄下来起了性子,早餐也没吃,眼看中午了,先让蛮蛮睡,若是下午两三点还没醒,要喊人了。”
“好。”
余瑟点头回应。
看着顾江年在衣帽间里换衣服。
将休闲装换成正统的西装。
“闹脾气了给我打电话,辛苦母亲了。”
“去吧!”
“家里有我们。”
中午,顾先生连午餐都未曾在家用。
直奔公司。
下午时分,顾太太睡梦中醒来,一半是睡饱了。
另一半是胃里在唱空城计。
余瑟记着顾江年的叮嘱。
两点将过。
上楼准备喊人。
却见房门开了。
“蛮蛮醒了?”
“饿不饿?”
姜慕晚仍旧有些朦胧。
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几日。
宋蓉工作繁忙。
白日里仍旧在大学教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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