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越安很清楚,一旦自己的内心动荡了。
她跟谁在一起都会是煎熬。
不不不、确切的来说,选择一个对自己仕途没有任何帮助的结婚对象会让她不甘。
人生中有些路,是相辅相成的。
与其说她需要爱情,倒不如说她需要一个携手并进的队友。
来支撑起自己的野心与梦想。
让自己在仕途这条道路上能更上一层楼。
邬越安跨步进屋子,关上门的那一刹那。
周身的力气似是被抽空的,刚刚挺拔与坚韧好像都是假象。
她的真面目,是此时此刻。
是在这一瞬间。
当野心与情爱发生冲突时,欲望就成了野兽,在撕扯她的内心。
邬越安知道。
而动心的素有源头仅是楚兵的一句话。
女子瘦弱的背脊靠在房门上,一头短发拦住了她半边脸面。
她狠狠叹了声,微微仰头,想用如此方式将内心的挣扎给稳住。
楼上,邬越川听闻门口的响动声起身下楼。
步子刚刚跨下楼梯,便见自家姐姐靠在门口,一副被人抽走了力气的模样。
脚步一顿,想上前,但又觉得此时,不打扰为好。
邬越川脚步蹲在原地,心中在斟酌。
片刻,本是准备下楼的人,脚步一转,又往楼上去了。
这世间,各自都有各自的阴暗。
谁都不要去打扰别人舔伤口。
看着别人流血流泪,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另一边。
顾江年哄睡了姜慕晚,喝着宋蓉熬的汤,同俞滢她们坐在餐桌聊了会儿家长。
二人离开了观澜别墅。
说是饭后消食,走到大院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便也没让人送。
不曾想,二人刚走没一会儿。
院子里有车灯晃过来。
兰英出门瞧了眼,见是萧言礼,客客气气的打了声招呼。
“先生,萧先生来了。”
顾江年拿着汤勺的手一顿:“让他进来。”
“喝什么?”萧言礼进屋,熟门熟路的走到顾江年跟前拉开椅子坐下去。
“中药煲的汤,兰英,盛碗过来。”
“什么时候喝起这个了?走养生路线了?”萧言礼看了眼他跟前瓷碗里的汤,悠悠问道。
“丈母娘刚刚过来熬得,你有口福了。”
萧言礼默了默,有些纠结的看了眼顾江年,默了两秒道:“那我今儿这酒是白带了?”
顾先生:………….
“左手参汤右手酒,谁让你我是朋友。”
这夜,二人在顾江年书房里畅聊许久。
大抵是成年人特有的默契,顾江年只是做一个听众,以及一个陪着买醉的人。
多余的话,半分都没有。
而萧言礼呢?
情至深处,许多话,已经生活不出口了。
在说无益。
徒惹心烦罢了。
顾江年一直知晓,邬越安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她的野心,胜过姜慕晚。
她想上的高位,远不止于前。。
而萧言礼呢?
虽然他并不差,但不是她最好的选择。
人们在最好和一般之间,都会选择前者,这是常识。
而萧言礼也知道,不管如何,自己都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老人常言,宁当鸡头不当凤尾。
“算了,算了,姻缘天注定啊!”
这夜、顾江年书房的灯一直亮到凌晨三点。
而姜慕晚,这一觉,睡的及其漫长。
晨间五点半,从睡梦中醒来。
且醒来时,是因为生理需求。
冬日清晨的五点半,天色黑蒙蒙的,姜慕晚睁开眼时,入目的是顾江年平静的睡颜。
她轻轻地动了动。
顾江年落在她腰肢上的手微微松了松。
还不等她有所动作,又圈紧了一分。
姜慕晚伸手推了推他,软糯糯的嗓音从他身前响起,擦着男人的耳边过去:“要上厕所。”
而睡梦中的人,似是有意识,落在她腰肢上的手微微抬起来,翻身,搭在自己的眼帘上。
姜慕晚知道,这人醒了。
意识醒了,思绪还没回笼。
姜慕晚迷迷糊糊的下床,刚准备赤脚去卫生间,身侧,男人暗哑着嗓音叮嘱道:“穿鞋。”
“恩、”她乖巧应允。
用顾江年的话来说,难得乖巧。
顾太太迷迷糊糊的摸到了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出来。
又迷迷糊糊的爬了回去。
掀开被子躺进去时,男人本事搭在眼帘上的手缓缓的垂下来。
顾太太及其自然的窝了进去。
将一双不算暖和的爪子自然的钻进了顾先生的睡衣里。
冰的男人清醒了几分。
“好好睡,别闹我。”
同萧言礼买醉买到凌晨三点,洗漱结束已经是将近四点多的光景。
眼下这人睡了才不到两个小时。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困。
“我有点睡不着,”姜慕晚瓮声瓮气开口。
那软软糯糯的模样让顾先生手痒的不行,抱着人,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揉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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