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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还小了呢?

明年就要行及笄礼了,照理说从去年年底开始就可以给她挑驸马人选的。

又入了朝,身上领着二品的官衔,掌管着司隶院。

都是借口罢了。

赵盈充耳不闻:“我现在管着司隶院,刚刚接手,什么都要亲力亲为才好,不然真叫人说我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外头好多事,我要是每天办完了差再回宫,一大清早再出宫,来回折腾也怪麻烦的。

我之前跟着皇叔学了好多从前没学过的道理,觉得那样也很好,不过早晚是要从皇叔那儿搬出来的。

现在接手司隶院,我千挑万选选中了雍国公府从前的宅子,那宅子大,重新修葺过会很气派的。

我现在不能开牙建府,给我准备公主府不合适,所以才叫工部的人按照亲王规格布置二进院以后的宅院,打算暂且就住在那里,往来处理公务也方便很多。”

昭宁帝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娇养了十四年的小雀儿,突然有一天长大了,想要展翅飞翔了。

也许她是无心的,但这感觉坏透了。

她想要逃离他身边,逃出他的手掌心。

昭宁帝难得的在赵盈面前黑了脸:“你一个小孩子,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成什么体统?我不答应。”

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赵盈也没指望她一开口昭宁帝就能点头,想逃离昭宁帝的掌控,非一日之功,得循序渐进。

那得有个过程。

她今天不过是来挑个头而已。

再不济,还有太后会帮着她逃出宫去呢。

故而这话茬就好像是在昭宁帝的拒绝中被揭了过去,赵盈面上虽然有不情愿,眼底也满是失落,但终究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昭宁帝暗暗松了口气,察觉到方才语气重了些,面色稍缓:“你觉得这阵子忙,就还住你皇叔那儿,过阵子没这么忙了,底下的差事都能交办出去了,就搬回上阳宫。

听说你舅舅把周衍从顺天府调去给你做司隶监了?”

赵盈闷声嗯了下:“他挺能干的,舅舅很会看人。”

昭宁帝品了品这个话:“周衍是个很有才气的人,他当年的那篇策论,我到现在还能记得大半,的确出彩,这也是他的际遇吧,总好过后半辈子都窝在顺天府里。

你觉得他能干,还中用,就好好用他,用好了,他能当你的左膀右臂,替你分担不少事儿。”

昭宁帝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可赵盈也时常想,在知人善用这方面来说,昭宁帝做的还是极好的。

无论是沈殿臣,还是严崇之,哪怕是姜承德那样的人,该怎么用,用的度应该在哪里,实际上昭宁帝的心里明镜一样。

她差点儿脱口问出来,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也没提拔周衍一二。

话到了嘴边收了回去。

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不提拔周衍,周衍才有机会为她所用,有什么好问的。

于是她只顺着昭宁帝的话往下说:“他的确中用的很,前两日不知应付了多少想跑到我这儿毛遂自荐的人,这回白景礼失踪,被大理寺的官差寻到,带回大理寺后,也是周衍去问的供词。

看他是个读书人,还以为一肚子的酸腐气,没想到也不尽然。”

昭宁帝挑眉:“白景礼的失踪我知道,严卿搜捕了他这么多天,怎么是周衍去审的人?”

赵盈拿勺子喝了两口燕窝汤,品完了,才扬起小脸回他:“是我把白景礼扣在大理寺,没让严尚书把人提回刑部审问的。”

“司隶院未设时,严卿还在朝上帮承衍说过话,你怎么连他的面子也不卖?”

赵盈听了这话也一点不心慌。

他并非存心试探,真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谁让严崇之从来是个最持身公正的人,不偏不向,一心只为朝事。

“我答应过白景礼,保他和白家周全,待陈士德的贪墨案了结后,送他一家离开京城。”赵盈手上的小勺放下去,挂在碗边上摆了两下,差点儿没滑落到碗里去。

勺子是瓷的,碗也是,摆的那两下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很轻也很脆。

赵盈做深呼吸状,又往下说:“就是因为听皇叔说严尚书他是支持设立司隶院的,我不想让严尚书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不能把白景礼交给刑部去审。”

昭宁帝脸上挂起了无奈:“所以陈士德的那些罪证,你是和白景礼做了一笔交易才拿到的?”

她不假思索的说是:“起初没想那么多,那时候知道留雁的事,知道刘氏的事,我气坏了,谁料到又牵扯到陈士德这些烂事。

他是朝廷重臣,御史台中除了谢大夫外,就是以他为尊的,他干这样的事,就是给朝廷抹黑,何况那些银子,大多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至于他以权谋私曾经帮白家淹下的罪过,更是该死。”

“那白景礼就不该死?”

“他或许该死,但最该死的不是陈士德吗?”赵盈不答反问,“我不是没想过,白景礼说得好听,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其实也不过是不愿意帮陈士德做事了,不想受制于人了,这回借机发作,拿我当剑使,但我仍然愿意相信,人与人之间,还有那么一丝的信任和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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