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和夜铁没说话。
放慢车速的同时，不断观察后面的人。
“老大，大嫂，跟着我们的只有一辆车。”
璃云稍微低着头，背包垮在肩膀上，往上提了提，“停车，解决掉。”
***
后面是一辆通体漆黑的车。
很普通的车型。
很普通的车牌。
里面只坐着一个人。
带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看不清情绪地低下一双桃花眼，眼尾随之勾出好看的弧度，露出几分雅。
男人在掐断耳麦的最后一秒，他听见了姜杉杉震怒的声音，“湾鳄，你在干什么！”
一秒后。
一切归于平静，连监视他的针孔摄像机都被他直接弄坏，丢了。
在草丛里滚动了好几圈。
消失无痕。
很快，前面的车下来了两个人。
湾鳄眯了眯眼睛，视线所及之处，那个名叫“璃云”的少女也下了车。
双臂抱着，倚着车身，饶有兴致地往这边看。
目光有些冷。
旁边还站着一个俊美如涛的男人。
湾鳄眸光掠了一眼，解开安全带，也下了车。
路灯的灯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白山和夜铁握紧拳头已经发出了骨节作响的声音，正准备大干一场，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和他们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气息很干净。
甚至透露出几分儒雅。
目光带着淡淡的温润。
唯一符合他们想象中的特征的，应该就是腰间那个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枪。
白山和夜铁对视一眼，没敢放松警惕。
湾鳄的视线直直地盯着璃云，一步步慢吞吞地走近。
“阁下，是何人？”
白山神色紧绷。
湾鳄没说话，脚步的步伐更是逼近。
脚下的步伐，很慢、很缓、很轻。
和璃云之前隔着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少女精致的眉眼看得越来越清晰，尤其是那双清冷的眉眼，梦回多次。
夜铁的眉头皱了起来，手指按在了腰间的枪支上，目光冷冽，提防意味十足。
璃云抬眸，也看着湾鳄。
男人的脸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看不清容貌。
璃云的心脏莫名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手指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张了张口。
半晌，话音才从嗓间绕开来，“你是谁？”
像是收到了惊吓一般，湾鳄脚步停住，眼神儿飘忽了两下，低眸，快步地转身，回到了车上。
尾灯一闪，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速度很快。
像是急忙逃开一样。
璃云紧抿着唇，腿脚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往前迈了几步。
旁边，白山和夜铁两个人一边摇头，一边往回走，“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个人，跟着我们这么久，下车什么也没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璃云声音又沉又哑。
单单吐出了一个字之后，就没了下文。
甚至，她连自己到底想说什么，都不清楚。
“梨涡？”夜寒年喊了一声，“那个人你认识？”
璃云摇了摇头，“不认识。”
夜寒年看了一眼时间，手指往下滑，牵住了她的手，这才注意到少女的手指被她捏得泛白。
“走，我们去机场。”璃云回神。
夜寒年应了一声，两个人转头的时候，倏然被地上一个玻璃瓶反射的光，闪了一下眼睛。
“老大，大嫂我去看看，这应该是刚刚那个奇怪的男人落下来的。”白山回车里拿了手套，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将玻璃瓶上面写着的几个字念了出来——
“病毒，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