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华章：“……”
夜寒年：“……”
围观的其他人：“……”
实在是有些绷不住想笑。
但是一想到现在还开着免提，只能够硬生生忍住，身子抑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诸克站在镜子前，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眼底阴沉得厉害。
怒火燃烧着他的心，他的喉咙。
火气冲天。
脸色一寸寸的黑下去。
正准备说些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
诸克一直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的表情，直接裂开来。
将手机狠狠地砸在了洗漱台上。
沉闷的一声响。
妈的。
***
璃云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气定神闲地放回了兜里。
贺华章终于笑了起来，朝着璃云竖起了大拇指。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挤在了一起，笑着拧开了一瓶水，“真解气。”
夜寒年嘴角往上牵了牵，也勾着笑，“李明哲还真的是被耍得团团转。”
贺华章脸上的笑收了收，“年轻人心气高能理解，但是被A国利用就是真的蠢了。”
这一通电话进来，让他眉眼间弥漫的一层薄雾彻底散开来。
“A国人也不是傻子，李明哲几斤几两稍微调查调查就清楚了。只有他自己，还真的以为A国人是真的想把他挖过去。”
他摇了摇头，眼神里、语气里具是失望。
李明哲说得好听点儿是个中间人。
说得不好听点儿，和间谍没什么两样。
A国人借助他毁了璃云。
让璃云对华夏国彻底失望。
趁着她心灰意冷之余，A国再抛出橄榄枝来。
主意打得挺好的。
但是A国人偏偏漏算了一点，璃云不是那般心智脆弱的人。
相反，倒是能把A国人气得跳脚。
璃云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一脸的“常规操作”的表情，指尖把玩着手机，“封芒，去切几盘水果过来。”
少女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惹眼又潋滟。
身体往后靠，笑得满是兴味，“打了他们的脸，一会儿A国估计要下狠手了。”
***
A国的委员长一直在等诸克的消息。
连续喝了三杯水后，办公室内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怎么样？”委员长笑得一脸的意气风发，手指捏着水杯，慢悠悠得晃，“不用说了，璃云也没得选，我一会儿就和上头打报告，这次的功劳可是大得很呢。”
委员长喋喋不休了半天，诸克也没找到机会插话。
终于等到委员长话音顿住，诸克没忍住咳嗽了一声，“委员长……”
“怎么？有话说？”委员长笑着道。
诸克脸色还有些臭，一想到璃云那嚣张狂妄的话，胸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用涌上来了。
委员长心情不错，颇有耐心的等了一会儿，然后就听到了诸克的话——
“那个璃云竟然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你说什么？！”委员长愣住，倏然抬眸。
眼底漆黑深邃如寒潭，声线几乎要将人直接冻住。
诸克磕磕绊绊的将事情挑着重点说了一遍，然后就沉默下来。
委员长狠狠砸了一下桌子，“真的是不识好歹，好言好语的和她说不行，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