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半眯着眼睛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气流有些诡异。
坐着最靠近办公室门口的甄犇深深地拧了拧眉头，站起身来，“你谁？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甄犇作为研究院的六级研究员，原本是处于底层的研究员。
但是因为李明哲的关系，在冷平生项目组倒是混得风生水起。
吐词之间也不由得染上了些许的傲色。
“不用知道我是谁。”璃云双手滑进兜里，视线扫了一圈，眉眼挂着几分冷色，“你们实习生的位置在哪里？”
甄犇还没来得及开口。
忽然有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插进来，赫然是朱甘，“璃云，你虽然是三级研究员，但是这边是冷副院长的项目组，不是你该来得地方。”
朱甘是二级研究员。
曾经屈尊降贵，去萧城高中邀请璃云进入冷平生的项目组，没想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竟然拒绝了。
要不是后来遇到了李明哲，他根本就无法和冷平生交代。
所以，就算是后来知道了，这个少女是帝都大学数理学院的院长，也无法生出多少类似于敬佩的情绪，反倒是怒气横陈。
办公室里面的李明哲看着璃云那张脸，竟然是有些仓促的低下了头。
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虽然朱甘已经帮他打听过了，近一年来，国内都没有四色问题的相关论文发表出来。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没来由得还是有一丝惶恐。
如今只能够安慰自己，就算是那张纸是璃云写的。
他的论文也已经发了。
论起先来后到，他才是那位伟大的开拓者。
璃云漫不经心地扫了朱甘一眼，侧了侧身子，懒洋洋地曲着腿站着，冷笑一声，“要不是你们抢了我的东西，你以为我会稀罕来这个地方？”
抢璃云的东西？
李明哲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缩。
头埋得更低了。
殷彬收到了秦勉的消息，就往这儿赶，刚巧撞见了这一幕。
连忙上前。
“朱教授，你们项目组好像借了璃云他们几本《流行理论》。”
话语间尽量打着圆场。
朱甘挑眉，笑了两声。
“确实是借了你们的《流行理论》，毕竟你们用着也是浪费，手头上又没有什么项目，我们项目组的人借过来看看怎么了？”
办公室的开了一扇窗。
此时微风卷动着窗帘。
带起了室内的丝丝点点的寒意。
“行。”璃云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巧克力塞在了嘴巴里，整个人看着慵懒又随意，“既然是借的，那现在还吧。”
见着璃云的态度有些缓和，殷彬松了一口气。
朱甘却是嗤笑一声，直接从旁边拖了一张凳子，坐下来。
脑海里一帧帧一幕幕，全是在萧城高中的时候，璃云冷然、不屑一顾的样子。
心口怒气堵着，只要一把火，就能够完全炸开来。
在研究院他是二级研究员，璃云是三级研究员。
他可是彻彻底底地压她一头。
璃云都找上门来了，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饶了她。
“还？不好意思，那得等几个月。”
朱甘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这书在你们手上也是浪费，冷副院长团队的实习生都是博士生，你们能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