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
她忍不住扶额，挺乖巧地在凡蕾身侧坐下来，“阿姨，抱歉，之前是不方便跟您说。”
凡蕾摇了摇头，笑得眉眼弯弯，“没事儿没事儿，阿姨都懂得，阿姨出了这个门，就帮你保密！”
璃云：“……”
凡蕾和蔼地拍了拍璃云的手，又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地开腔：“阿姨都知道，这是国家机密。”
璃云：“……”
另一边的苏宁远踌躇了好半晌，还是慢吞吞地走到璃云地旁边。
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声音有些低，有些难以启齿，“姐姐，你不会嫌弃我笨吧，我九岁才上初中……”
璃云：“……不会。”
***
在接近十一点的时候，璃云和夜寒年吃完了早餐。
封芒开车，带着璃云和夜寒年去了中央警卫局。
其他人因为裙带关系不太硬，只能留在琅琊别墅。
“苏浩被关押之后，按照您的吩咐，我们问出了不少的内容。”封芒道。
本就是贪生怕死之徒，随随便便恐吓两句，就吓破了胆。
该说的，都说了。
璃云的眼皮抬了抬，清冷的眸子里勾勒出几分冷芒。
封芒：“这是整理成的纸质稿，您先看看。”
璃云接过来，夜寒年也偏头一起看。
薄薄的四页纸，信息量巨大——
苏浩觉得苏思博没有威胁之后，确实打算留他一命，却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苏思博身边的璃雅珍。
帝都四大豪门之一，璃家的千金大小姐。
璃雅珍就算是和璃家脱离关系、离开帝都很多年，依旧流传着不少的传说。
恰好这个时候野心勃勃的赵婉茹出现了。
或许是苏浩的心理状态已经越来越扭曲。
看着苏思博顶着苏少的金汤匙出生，现在却成为了一个一穷二白的普通人，心里有一种诡异的兴奋。
要苏思博活着，璃雅珍就不能留了。
赵婉茹拿着苏浩给的病毒原液——一种慢性毒素，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璃雅珍食物中投毒，达成了目的。
……
达成了目的。
真的是好样的。
正是酷暑，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
不知道是因为阳光晃人眼睛，还是心里那股火气喷涌而上，璃云的眼角变得猩红一片，四张纸捏得皱在了一起。
周身戾气尽显。
夜寒年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抬起来，遮住照射在她眼睛上的阳光，“苏浩不学无术，他的病毒原液肯定是从苏家的药厂中提炼出来的毒素混合液，获取应该不难。”
璃云点头，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黑沉沉眸子里的冰冷烦躁散去了几分。
开口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压得有些低。
“夜寒年，我心情有些糟糕。”
夜寒年伸手环住了她的腰，“那抱一下。”
璃云闭上了眼睛，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没说话。
封芒通过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将挡板升了起来。
没想到有一天，这块板子竟然有了作用。
***
车子很快到了中央警卫局。
封芒出示了证件，一路畅通无阻直达监狱。
苏浩被关押在最里面一间，不过一个晚上而已，脸上已经没有了多少意气风发，全是颓唐。
璃云敲了敲监狱的铁门。
厚重的几声响。
夜寒年眸光冷冽，没有多少的温度，站在她的身边，全然保护的姿态。
苏浩双目无神地抬了一下眼睛，看见夜寒年的时候，眸光一亮，“夜少，我是苏浩苏浩啊，苏家的苏浩啊！求您救我出去，十个亿！不不！五十个亿！”
“和我谈钱？”夜寒年的嘴角浅薄地扯了一下，慢吞吞的，“信不信老子的钱能把你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