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
钱瑞民失了魂魄一样，傻傻地看着天花板，眸光颤抖着。
祈南的话语像是铁锤一样，一下一下地狠狠地砸着他的脑袋。
痛彻心扉。
怪不得璃云不需要高考，怪不得璃云能够取得全科满分，怪不得……
如果，他当时对璃云好一点儿，比秦勉更好一点儿。
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身隔一个位置，赵馨羽紧紧地捏着手指，视线细不可察地落在李明哲的脸上。
后者低垂着眼眸，昏黄的光影落在他的脸上，挡着了眸中的晦暗。
其中的情绪让人有些看不清。
但是赵馨羽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发紧。
李明哲对璃云态度的转变，她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李明哲陡然得知了璃云竟然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博士毕业。
还是帝都大学数理学院的院长。
而马上，李明哲就要去帝都大学攻读数学专业，他应该会悔恨得无以复加吧。
那她可怎么办？！
赵馨羽缓缓呼吸了一下，又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和李明哲分手。
“就这些，发吧。”祈南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吩咐道。
助教点头，“发了。”
***
夜金和夜铁一直关注着网络上的消息。
所以，当祈南这条消息爆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电梯“叮”地响了一声，在顶层停下来。
伴随其后的，是夜铁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的尖叫声，“啊，这！大嫂！不是！”
夜金听着夜铁语无伦次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好奇地凑过来看，然后就猛地爆了一句粗口。
眼看着电梯门快要阖上了。
夜金和夜铁脚步磕磕绊绊地走了出来。
开口就是两个字，“大嫂。”
璃云脚步一顿，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夜铁举着手机，暗暗地吞了两下口水，嗓音有些紧，“刚刚祈南院长发微博了，说您是帝都大学数理学院的院长，十二岁就博士毕业……”
闻言，夜寒年侧了侧脸，也难得惊愕了一下。
他看得出来璃云和祈南是熟识，但是也没料到璃云竟然是帝都大学数理学院的院长。
夜寒年碰了碰鼻尖，将璃云的手往掌心攥紧了几分。
他家梨涡真的太优秀了。
得看牢了。
幸好他的钱足够多，大概也许可能拴得住……
“他透露了我是帝都大学数理学院院长的身份？”璃云精致的眉眼被走廊的灯光挡住了些许，侧脸清冷淡漠，纤长的手指扶了扶额头。
她的本意只是想让祈南给她证明她已经博士毕业了。
毕竟毕业证书和其他什么的，晒出来也会被怀疑p图。
没想到，祈南倒是直接给她扔了个炸弹。
夜铁的手指抖了抖，抓了一把头发，“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璃云捏了捏眉心，声线又轻又慢，“马甲没藏得住，有些烦。”
夜金想了想，真诚地建议道：“不然，您还有什么马甲一下子都爆出来，省得下次烦！”
“好主意啊。”夜铁眼睛倏然一亮。
“想得挺美。”璃云勾唇，哂笑一声，“走了，时间差不多了。”
夜寒年在她腰间扶了下，转眸吩咐夜铁，“把这条微博送上热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