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眸底的光冷漠寒凉，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李明哲，一瞬不瞬的。
助教是祈南的学生，跟了他许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祈南这个样子。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还是能够看出其中压制住的冲天的火气。
这是……怎么了？
赵馨羽脸上的笑容冷凝下来，温柔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
在无人看到的角落，她的手轻轻拽了拽李明哲的衣服下摆，身子紧绷得不行。
李明哲不是傻子，祈南前后态度的转变，完全是因为璃云这个名字。
而赵馨羽是不喜欢璃云的。
李明哲脑海中的思绪转了又转，到最后抬起眼来，果断地摇头，“不同意。”
赵馨羽脸色一僵，“祁院长，我没觉得璃云不好，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祈南下巴一抬，沉声道：“你现在也有两个选项，一是离开，二是闭嘴别说话。”
祈南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那一身冷冽的气场半丝都没有减少。
态度很是强硬。
赵馨羽低着脑袋，沉默下来，狠狠地咬了咬牙，眸底滑过一抹愤懑。
自祈南发话之后，不止赵馨羽没了声音，其他的人也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中途，卢月是在没忍住，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
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她视线不经意一瞥，眼睛一亮，朝着某个方向招了招手，然后迎上去，“云神。”
璃云步伐漫不经心的，一只手还拎着蛋糕。
闻言，脚步跟着停了下来。
卢月指了指包厢，语气有些兴奋，“没想到这么巧，祈院长也在这间包厢，你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他好像对你印象不差。”
璃云抬眸看了一眼包厢，下颌微微敛了敛。
卢月：“云神，一步路就到了，说两句就能出来，还可以帮你朋友过生日。”
璃云看了一眼时间。
今天出门得早，好像确实还有些时间。
最重要的是，这些年，她把祈南一个人扔在帝都大学的数理学院，没少被祈南念叨。
如果，祈南知道这次她连站在包厢门口，都懒得进去……
下次的暴风雨一定会更加猛烈。
“行。”璃云点了点头，“那我就过去一趟。”
卢月没想到璃云这么容易就被说服了，眸底一下子就亮了，高兴得不行：“那走吧！”
璃云转头，牵着夜寒年的手，精致的眉眼潋滟着，“带你去认识一个人。”
卢月闻言，脑袋里一瞬间就闪出了刚刚祈南对赵馨羽怒气冲冲的模样，急得手忙脚乱。
祈南好像并不喜欢外人。
她带了璃云，璃云又带了夜寒年。
估计会火上浇油吧……
奈何卢月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璃云已经牵着夜寒年，推门进去了。
步履铿锵。
没有丝毫的停顿。
就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这可是帝都大学数理学院的副校长啊！！！
卢月额头上的冷汗都溢出来，擦了擦汗，连忙跟上。
***
包厢内，钱瑞民如坐针毡，脑海里徘徊的全是刚刚祈南的话音和举动，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祈南和璃云难道有什么关系？
可是怎么可能呢！
一个是院长级别的人物，还有一个是个连高考都没有参加的学生。
这两个人，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半晌，钱瑞民还是没忍住，看着祈南，装作无意识地开口：“祁院长，您是认识璃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