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的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清冷的眸底浮现了细不可察的波动。
“我还以为你死了。”璃云脸色没变，这句话就这么平淡地从口中说出来。
奇怪。
在没找到夜寒年的时候，夜铁只要打算从口中蹦出那两个字，都会被她毫不犹豫地打断。
现在，倒是能够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
夜寒年听清了她的话，笑了一声，“死了就看不见我家梨涡了，不敢死。”
璃云就这么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小片暗影，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心口的感觉却很清晰。
很胀。
“军事手表我摘下来给了夜金，夜金的手腕被炸伤了，军事手表丢了。”夜寒年视线微微低垂了几分，落在了璃云的手腕上。
气氛有些许的静默。
“命都快没了，还管什么军事手表。”璃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将掌心一点点张开，一把将掌心一直紧紧攥着的军事手表拍在了后座上。
夜寒年愣了一下，倏然，眼前那张脸快速放大。
璃云忽的弯腰钻进了车内，轻捏着夜寒年的下巴，将红唇印上去。
幸好，还活着。
老天，别再让她发疯了。
***
车外。
无空看着有道身影忽然快速地靠近了车子，惊了一下，眉头深深地拧了拧，下意识就想要冲上去拦住。
却被一只手陡然拉住。
触感很熟悉。
无空没挣脱，反而转过头来。
“这女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我们可是好不容易将焱盟的人救出来，就这么死了，也没法和老大交代。”无空看向了R，和她说了几句，抬脚又想要过去。
R另一只手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又没好气地瞅了无空一眼。
“这个女人你最应该知道是什么来历。”
无空下意识心慌，“不是，R你听我解释，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R：“……”
这个告白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来得更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R黑眸中浮现出浅薄的笑，忽然凑近了无空的耳边，异常缓慢地吐出了一句话，“她就是我们的老大，鲨鱼啊，笨蛋。”
接下来的十几秒钟，无空就这么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脑袋里R刚刚说的那句话一直一直地在他脑海中回荡着，清晰地提醒他，刚刚并没有听错。
鲨鱼是个女人，扑克已经透露过。
不过，扑克从来没说过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的年轻。
伞兵年纪小，一直叫鲨鱼“姐姐”，他们还曾经私下里开玩笑说——是不是应该叫阿姨更合适一点儿。
就算是鲨鱼主动和伞兵说自己还在读高中，也没有人相信。
SUPER这么多年，能够和焱盟并驾齐驱，鲨鱼是其中最关键的人物。
不管是黑客技术还是枪法，又或者是武力值，都是他们当中最强的一个。
这些，可都是无法一蹴而就的。
能够达到鲨鱼这个级别，至少也得是个老妖怪了。
现在，陡然得知，这特么竟然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小丫头？！
无空的脑海中，一阵电闪雷鸣，让他脚都禁不住软了一下。
他应该是穿越了吧。
穿越到华夏国现在最流行的玄幻小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