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和焉佳佳回到了观众席的位置上。
期间，聂昊灌了几口冷水，也没冷静下来。
看着璃云的视线点缀着兴奋的火光。
来了来了。
能够和夜寒年相媲美的棋手竟然出现了，而且还是华国人。
璃云神态自若地坐下来，夜寒年同样也是一脸的风轻云淡，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聂昊吞了吞口水，转头过来问璃云：“你围棋实力那么强劲，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过来参加过升段赛？”
璃云喝了一口水，精致的眉眼微挑，肆意又邪魅，直接给了他两个字，“没钱。”
聂昊：“？？？”
聂昊第一反应就是璃云在开玩笑，不过看着璃云那张认真的脸，忽然有些怀疑了。
聂昊：“你不会真的是为了那一千万来的吧？”
“不然，这么无聊的比赛，我也不会来参加。”璃云掀了掀眼眸，轻飘飘地撂下了一句话。
聂昊：“……”
不是。
这可是专业围棋的升段赛。
不少人为了冲击围棋段位准备了大半辈子，可是因为天赋受限，只能够卡在一段和二段。
怎么到璃云这儿，就变成无聊的比赛了？
这可是大家公认的腥风血雨的战场啊！
隔了一秒，聂昊的脑海里忽然闯进了璃云刚刚比赛的画面，憋了半天，竟然连一句反驳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二十分钟结束棋局。
四十分钟休息。
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儿无聊。
聂昊的视线从璃云的身上缓缓转了转，从夜寒年的身上掠过，很快就收了回来。
怪不得这位大佬，一个多月前忽然说要给这次实力最强劲的九段选手，奖金一千万。
敢情是给女朋友暗搓搓留着的。
唉。
有些人。
他明面上、背地里，一天天的都在撒狗粮。
***
焉佳佳这边。
“佳佳，你这次太冲动了。”焉伟棠摇了摇头，“这璃云实力不简单，你没必要再撞一次南墙。”
璃云的棋路太诡谲了。
焉伟棠扪心自问，就算是他碰到了，也不一定有获胜的把握。
“爸，刚刚只是我轻敌了。”她遥遥地望着聂昊和璃云谈笑风生的样子，火气直直地往头顶冲，“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输。”
焉伟棠还想再说什么。
焉佳佳却是直接站起身来，往比赛主赛场的方向走去。
***
第二轮比赛结束，升段棋手的段位进行了再一次的更新。
璃云因为越级挑战，大小分直接达标，升到了专业二段。
焉佳佳的大小分不增反减，在专业四段止步不前。
参加第三轮升段赛的选手，更少了。
主赛场只剩下了寥寥几张棋桌。
同样是十号棋桌，同样是相对而坐的两个人。
焉佳佳相比较上次的随意，脸上明显正色很多，“璃云，这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璃云偏眸，看着她，笑笑，漫不经心的。
懒洋洋地开口：“对于送上门来给我狂揍的人，我向来不会留情。”
第三轮比赛正式开始。
“呵呵。”焉佳佳拿起白子来，眉眼微微扬着，敛不住的傲气，她冷哼一声，“你还真的是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