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瑞民神色忽然一变，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脑子里也有一根弦绷紧了。
他将五级研究员的名字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
这才发现，他认识的，不仅仅有李明哲、秦勉，更有卢月和姜甜甜。
办公室不大，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响了起来。
钱瑞民脑子忽然间“嗡”的一声，一根弦瞬间蹦断。
指尖颤抖得不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
办公室外。
卢月和姜甜甜杂乱不堪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戛然而止。
姜甜甜敲了两下门。
隔了好久，才响起了秦勉的声音，虚浮得不行。
“进来。”
卢月和姜甜甜的一推开门，就迫不及待地出声：“老秦，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五级研究员！”
两人一看到钱瑞民那张铁青的脸，话语顿了顿。
等到钱瑞民走了出去。
卢月才将口中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应该是……云神，她是三级研究员！”
卢月和姜甜甜在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五级研究员之后，又将通知公告上所有的名单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璃云竟然是三级研究员。
办公室里莫名安静了一瞬。
秦勉有些散的瞳孔慢慢聚焦起来，声音很慢很缓，仿若来自天际，“你说璃云是三级研究员？”
卢月和姜甜甜用力地点了点头。
电脑还开着，停留在五级研究员的界面。
秦勉缓缓低头，手指重新放在鼠标上，往上滚了滚，待看到那两个字的名字的时候，眸色闪了闪。
他前几天还在和殷彬说，想要锤爆璃云的狗头，看看里面在想些什么。
得罪了二级研究员，以后连进数学研究院都是个问题。
殷彬除了说“到时候找院长求求情”，其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万万没想到，璃云竟然是数学研究院的三级研究员。
而他的师父殷彬一大把年纪了，头发半花白，不过才堪堪达到了二级研究员的水平。
秦勉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同样处在懵逼状态的卢月和姜甜甜，低沉地开口：“璃云呢？”
姜甜甜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我刚打电话给云神了，她说一会儿就过来。”
***
趁着璃云没来。
秦勉、卢月、姜甜甜一个紧接着一个地坐在沙发上，调节自己的心情。
秦勉：“我年轻的时候就想进研究院了，当时母亲突发脑血栓就错过了那次机会，以后再努力，脑子也不够用了。”
卢月哥两儿好的，拍了拍秦勉的肩膀，“老秦，你这脑子还不好用，那我们可不成了蠢驴了！”
“就是就是。”姜甜甜附和道，“现在机会不是来了吗？如果当时您就进去了研究院，也在至少也是五级研究员了。倒是我……”
她暗暗地吞了吞口水，音质一瞬间低沉下来，“确实名不副实。”
卢月捏了捏手指，“我也是。”
姜甜甜看向了秦勉，小声道：“这次我们能进研究院，应该是……云神吧……”